1
铁臂外卖员
《赛博外卖员的奇妙冒险》
夜雨淅沥,我叫阿野,24岁,一个在环网城底层讨生活的赛博外卖员。我的二手铁臂义肢关节处,老蹭着几块暗红的铁锈,活像一块没啃干净的酱骨头——这是上个月跟收保护费的青面硬刚时,替妹子挡了一记铁棍留下的勋章。此刻,雨水混着铁锈的锈水,正顺着我的胳膊往下淌,在膝盖位置的廉价合成皮裤腿上晕开一片,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和机油混合的怪味。
叮咚——
脑袋里植入的廉价通讯芯片发出一声不算悦耳的电子音,掌心嵌着的虚拟屏幕亮了起来,弹出一条新的外卖订单。我眯眼瞅了瞅,客户地址赫然是银翼塔,那可是市中心直插云霄的摩天大楼,顶层更是传说中银翼科技的大本营。订单备注写着：给‘零号实验体’,务必亲手送达,否则后果自负。酬劳：五千信用点。
五千！我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凉气,这顶得上我辛辛苦苦送三个月外卖的收入了！足够给妹妹小棠换上一副性能不错的仿生义肢,让她能真正跑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依靠那双吱呀作响的旧款机械小腿,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碎玻璃上。
妈的,拼了！
我狠狠咬了下舌尖,廉价的酒精味在口腔里炸开,稍微驱散了雨夜的寒意。我把外卖保温箱往湿漉漉的怀里又揽紧了些,发动了腰间的悬浮滑板。铁臂关节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哒声,像是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重活累活,但我管不上那么多,脚下猛地一蹬,滑板便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雨幕和霓虹交织的街道。
2
银翼塔惊魂
环网城的夜晚永远像是打了兴奋剂。巨型企业的全息广告牌在高楼外墙循环播放着最新款的神经接口和性感女郎,色彩饱和得像是刚从颜料桶里泼出来；破旧的巷子里,廉价的全息投影色情服务广告闪着昏暗的光,勉强照亮几个醉汉踉跄的身影；巡逻的安保无人机拖着红色的扫描尾灯,发出单调的嗡鸣,在头顶织成一张无形的监控大网。我熟练地在这些光影与危险之间穿梭,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再快一点！
当我终于气喘吁吁地把悬浮滑板停在银翼塔后巷的垃圾回收站时,铁臂上的传感器已经发出了最高级别的过热警报。我骂骂咧咧地掀开保温箱的盖子,准备检查一下里面的东西——还好,是一份还温热的银翼特供营养膏,据说是给那些顶级实验员补充能量的玩意儿。可当我把营养膏递出时,接货的手却让我僵住了。
那根本不是一只人类的手！
那手腕以上,覆盖着一层冰冷的金属外壳,闪烁着幽蓝的指示灯,指节部位布满了细密的液压传动杆,像某种昆虫的复眼一样微微收缩。更诡异的是,那只金属手臂的主人,居然还穿着一身笔挺的银翼科技工牌衬衫,领口处露出的皮肤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仿佛刚从福尔马林溶液里捞出来一般。
叮——身份验证通过。
那人开口了,声音像是两块生锈的齿轮在强行摩擦,带着一股金属的质感,订单接收。
我吓得倒退一步,后背不偏不倚撞在了一个散发着馊味的垃圾桶上。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红蓝相间的警灯光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疯狂跳动。
警告！检测到未经授权的生物义体靠近核心区域！无关人员立即撤离！
一个冰冷的电子合成音从头顶的扩音器里炸开。
我心脏猛地一缩,转身就想跑。可那银翼人却突然伸出金属手臂,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道大得出奇,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跟我来。
他不由分说地拖着我,向银翼塔底层一个不起眼的员工通道走去。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还有外卖要送……
我挣扎着喊道。
你的外卖,现在由我们接管。
他面无表情地说,另一只金属手臂按下了通道闸门的开关。闸门开启的瞬间,我瞥见通道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和焦黑的灼痕,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臭氧味。
我操！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他妈是刚打过仗吗
电梯在高速下降,失重感让我一阵头晕目眩。金属墙壁上,不断闪烁的红光映照在那银翼人的脸上,让他本就苍白的皮肤更显诡异。他的瞳孔部位,原本应该是眼睛的地方,突然渗出了一缕缕淡绿色的液体,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近乎呻吟的语调说：我是……零号。他们……把我也做成了外卖。
3
号实验体
话音未落,电梯猛地一震,停了下来！门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焦糊味扑面而来。外面走廊的地面上,躺着几具穿着银翼科技制服的尸体,烧得焦黑扭曲,几乎看不出人形。其中一个尸体旁边的地板上,还掉着一个银色的金属圆盘,上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炸弹！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想也没想就猛地拽住零号的金属胳膊就往回跑。
可已经晚了。
轰隆——
一声巨响,整个电梯轿厢被一股巨大的冲击波狠狠掀飞,狠狠撞在对面的墙壁上。我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震出来了,耳朵里全是尖锐的耳鸣声,眼前金星乱冒。恍惚间,我看到零号被爆炸的气浪掀开,他后背的金属外壳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露出了里面缠绕的复杂线路和跳动的蓝色能量核心。
快走！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道,然后猛地把我推向走廊尽头的一扇安全通道大门,去……B3层……找小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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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整个人便被后续涌来的浓烟吞噬。
我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烟雾呛得我眼泪直流。安全通道的大门上贴着一张褪色的维修中,禁止入内的警示条。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用力踹开脚踢锁,门后的应急灯闪烁了几下,勉强亮起。楼梯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我顺着布满灰尘的台阶向下狂奔,铁臂在地面上磕磕绊绊,不断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标着B3的字样。推开门,一股比楼上更浓烈的机油和金属混合的气味扑鼻而来。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像一个巨大的机械迷宫,随处可见废弃的机器人残骸和散落的电路板。昏暗的应急灯光线下,一个穿着油腻工装裤、扎着爆炸头、戴着护目镜的年轻女孩正背对着我,手里拿着一把电动扳手,似乎在修理一台巨大的机甲。
喂！
我扶着膝盖大口喘气,你认识一个叫零号的……
女孩猛地转过身,护目镜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她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但眼神却像个饱经沧桑的老兵。她的右手是一只油光锃亮的巨大机械义肢,虎口处还沾着些许黑色的机油。
零号
她放下扳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那个被银翼科技当做失败品扔掉的‘疯狗’前两天刚被他们的安保机器人打成筛子,你居然还能活着找到我
我举起手中那个还温热的营养膏盒子：他让我来找你,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小葵一把抢过营养膏,用牙咬掉包装上的密封条,一股脑儿全倒进了旁边一台轰鸣的机器进料口。机器立刻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她面前的操作台上,一个微型全息投影投射出银翼科技的内部结构图,其中几个关键节点正在疯狂闪烁红光。
他们搞的什么鬼
小葵用手指戳了戳其中一个红点,最新的‘蜂群’战术义体病毒这玩意儿要是成功了,能把方圆三公里内的所有活体义肢使用者都变成受他们控制的傀儡！
我猛地想起刚才在电梯里闻到的那股血腥味,还有零号后背渗出的绿色液体,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难道……难道刚才的爆炸,还有那些被控制的人……
没错。
小葵的机械手臂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她眉头紧锁,我的‘小南瓜’侦测到了强烈的电磁干扰,源头就在上面。
她指了指通往地面的通道入口,他们在启动病毒传播程序！
话音刚落,整个地下室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头顶的几盏应急灯接连熄灭,只有小葵头顶那盏还顽强地亮着,勉强照亮了她那张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
他们发现我们了！
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往一个角落里推,躲到那台报废的‘铁牛’机甲后面！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
那你呢
我下意识地问。
4
地下机械师
老子今天就要亲手拆了银翼科技这帮孙子的高科技狗屎！
小葵咧嘴一笑,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她给自己那只机械义肢的能源核心充能,幽蓝色的电弧在她手臂上噼啪作响,正好试试我新改装的‘火花喷射器’！
爆炸声再次响起,比刚才在电梯里那次更加猛烈。这次,我清楚地看到,三个穿着银翼科技黑色作战服、手持粒子步枪的安保人员冲了进来。他们的头盔面罩闪烁着红色的扫描光线,其中一个抬起枪口,对准了小葵。
小心！
我大喊一声,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抄起了脚边一把满是油污的扳手,奋力扔了过去。扳手精准地砸中了那个安保人员的头盔,发出一声闷响。他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但很快又稳住了身形,再次举枪瞄准。
操你大爷的！
小葵怒吼一声,她那只名为小南瓜的机械臂猛地变形,前端伸出一根粗壮的炮管,喷出一大团耀眼的蓝色电弧,瞬间将最前面的那个安保人员击倒在地,冒出阵阵青烟。
另一个安保人员趁机绕到小葵身后,手中的粒子枪再次开火。一道炽热的橘红色能量束擦着小葵的肩膀飞过,击中了她身后的一堆废弃电路板,瞬间将其熔化出一个焦黑的大洞。
我急得团团转,目光扫过周围,希望能找到什么武器。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一台废弃的机甲手臂上,那上面还挂着一个银翼科技的标志性的银色圆盘——和刚才在电梯里看到的那个炸弹,简直一模一样！
小葵！掩护我！
我大喊一声,捡起地上的扳手,趁着另一个安保人员换弹夹的间隙,猛地冲了过去,拿起那个圆盘,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之前零号指引我进来的那个安全通道入口奋力扔了过去！
轰——！！！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地下室仿佛都要塌陷了。冲击波将我和小葵狠狠掀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行军床上。小葵正蹲在一旁,用一把小巧的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拆卸着我胳膊上的铁臂义肢。
喂！你干什么！
我下意识地想抽回手。
闭嘴！想活命就老实点！
小葵头也不抬地说道,她的机械手臂已经换上了一个临时的简易臂筒,你的铁臂关节处被冲击波震松了,再不赶紧修好,你就等着它彻底报废,变成一堆废铁吧！
我这才感觉到,铁臂的关节处确实传来一阵阵松动和异响。我看着小葵专注的侧脸,她额前的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粘在皮肤上。她的机械义肢虽然看起来粗犷,但上面的每一个零件都打磨得异常精细,闪着金属的光泽。
刚才……谢谢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有一开始,在电梯里……
谢个屁！
小葵没好气地打断我,用一把小扳手拧紧了一颗螺丝,要不是看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扔了块扳手,老子刚才就被那帮龟孙子的粒子束射成筛子了！
她的话音刚落,地下室那扇厚重的金属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粗暴地踢开了。刺眼的白光从门外照射进来,几个穿着银翼科技白色研究服、戴着金丝眼镜的研究员,簇拥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果然是你们两个。
中年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很好奇,一个只会送外卖的底层小子,和一个在废弃车间里修修补补的机械师,是怎么阻止我们的‘蜂群’计划的
小葵将刚刚修好的铁臂猛地装回我身上,然后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她的机械手臂发出一阵充满威胁的低鸣：怎么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科技精英,除了会用高科技武器和耍阴谋诡计,就不会干点人事儿吗
中年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所谓的‘人性’,不过是阻碍人类进化进程的绊脚石罢了。为了更高效、更强大的未来,一些小小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他顿了顿,看向我,比如,你这个碍事的送外卖的。零号已经招供了,是你破坏了我们的病毒传播节点。
放屁！
我怒不可遏地吼道,是他自己说要找小葵的！关我什么事！
是吗
中年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轻轻按了一下手腕上的一个通讯器按钮,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亲自体验一下,我们最新的研究成果吧。
话音刚落,地下室所有的通风口突然同时打开,一股白色的浓雾从里面弥漫开来。我下意识地捂住口鼻,但还是吸入了一些。立刻,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四肢也渐渐使不上力气,铁臂的关节处传来一阵针扎似的剧痛。
这是……神经抑制雾！
小葵脸色大变,她急忙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型的过滤面罩戴在脸上,同时将另一个扔给我,快戴上！这是他们用来暂时压制义肢功能的特效雾！
我手忙脚乱地戴上过滤面罩,刺鼻的气味让我一阵咳嗽,但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惊恐地看到,那些穿着白色研究服的研究员们,纷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个银色的小型圆盘,那些圆盘正在微微震动,发出高频的嗡嗡声。
不好！他们要启动第二波病毒扩散！
小葵脸色煞白,她的机械手臂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阿野！快！去把墙角那台红色的备用能源反应堆关掉！只要切断了主电源,他们的这些破玩意儿就全废了！
我点点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眩晕感,跌跌撞撞地冲向墙角。那里果然有一台布满灰尘、散发着灼热气息的大型反应堆。我扑过去,用力拉下了一个红色的紧急制动闸。随着一声刺耳的警报声,整个地下室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那些正在扩散的白色浓雾也渐渐变得稀薄起来。
切断电源了！
我对着小葵大喊。
干得好！
小葵怒吼一声,她的机械手臂猛地爆发出耀眼的蓝色光芒,能量核心过载运转,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豹,朝着那些还在手忙脚乱试图启动病毒圆盘的研究员们猛冲过去。她的机械臂每一次挥出,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将那些研究员们打得东倒西歪,四散奔逃。
那个为首的西装中年男人见势不妙,转身就想溜向安全通道。可他刚刚跑到门口,就被一道从天而降的粗壮蓝色电弧精准地劈中,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搞定！
小葵收起机械臂的能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兴奋。
我赶紧跑过去扶住她：你怎么样没事吧
小意思啦！
她咧嘴一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就是有点费电。不过,总算是把这些狗娘养的给解决了。
5
赛博浪漫终
就在这时,地下室那扇沉重的金属大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走进来的是一群穿着银色制服的安保人员,他们手中的武器对准了我们。
不许动！举起手来！
领头的安保队长厉声喝道。
我和小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
……
几天后,我坐在环网城边缘一家破旧的诊所里,膝盖上放着一个崭新的机械义肢盒子。医生告诉我,小葵因为及时切断了电源,并且她的机械义肢本身就是经过特殊改装的,能够有效抵御那种神经抑制雾的影响,再加上我的体质也算强壮,所以我们俩都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和轻微的脑震荡,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对了,
医生像是想起了什么,递给我一个扁平的金属数据盘,这是刚才有人匿名送到前台,点名要交给你的。说是跟你的外卖订单有关。
我疑惑地接过数据盘,插入了随身携带的一个老旧的便携式播放器。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小葵那张略带嚣张的笑脸：喂,阿野小子！听说你这小子命挺硬啊,居然还活着不错嘛！听着,你小子欠我个人情,这次算你运气好。至于那个什么五千块的酬劳嘛……嘿嘿,就当我请你客了！另外,提醒你一句,银翼科技那帮孙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报复你和小棠。以后送外卖的时候,多留个心眼,知道吗还有,帮我转告一下那个叫小棠的丫头,她之前托我帮忙搜集的关于‘仿生义肢最新技术资料’,我已经搞到了,就放在城南老地方的那个废弃信箱里。你自己去拿吧！记得,别被那帮傻逼保安发现了！
视频画面戛然而止。
我摸着下巴,忍不住笑了起来。窗外的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照射进来,在我崭新的义肢盒子上洒下一片金色的光斑。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副线条流畅、泛着金属光泽的崭新义肢,关节处的设计比我之前那副铁臂要精密得多,充满了科技感。
手机突然响了,是我的经纪人发来的信息,催促我赶紧去参加下午的面试——一个在游戏里扮演底层外卖员的跑龙套角色。我看着信息,又看了看盒子里的崭新义肢,突然觉得,或许,这个赛博朋克的世界,也没那么糟糕。
至少,我还活着,还能继续为了生活和妹妹的未来而奔波。而且,好像……还挺刺激的。
我深吸一口气,将义肢盒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走出了诊所。外面的街道依旧车水马龙,霓虹闪烁。我熟练地跨上我的悬浮滑板,轻轻一蹬,滑入了车流之中。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一丝雨后的清新和自由的味道。
这一次,我的目标不再是仅仅为了生存而奔波。我知道,前方的路或许依旧充满荆棘和挑战,但我无所畏惧。因为我有需要守护的人,有值得为之奋斗的信念,还有……总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带来惊喜的损友。
这,或许就是属于我们这些底层小人物的,独一无二的赛博浪漫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