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宫。
落葵端着茶点走进殿中,却见江容华拿着一个荷包坐在榻上,出神地看着。
“主子,这荷包有什么不对吗?”落葵走过来问道,“这不是之前沈昭仪送给您的吗?”
江容华将荷包递给她:“你闻闻,有味道吗?”
落葵接过来嗅了嗅,然后迟疑地摇了摇头:“奴婢闻着没什么味道,就一点淡淡的花香,得仔细闻才能闻到。”
江容华脸色有些苍白,昨夜查找是谁害了钰昭容时,沈院判说川杛有很浓厚的香味,她便想起被沈昭仪要回去的那个香囊。
那个香囊是五日前沈昭仪送给她的,因为味道十分好闻,有一种她从来没闻到过的香味,所以她十分喜欢,这几日都带在身上。
那个香囊其实并没有什么破损,但是因为对沈昭仪的信任,她要回去的时候自己直接就给了也没多想,可是沈昭仪重新让宫人送来的香囊比之之前那个,却是肉眼可见的粗糙了些。
江容华知道自己不该怀疑沈昭仪,毕竟她那么好一个人,救过她也救过钰昭容,她已经是昭仪了且有协理六宫之权,她还害人做什么?
可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心底种下了,江容华一整日都心神不宁。
直到下午的时候,宫人来禀告沈昭仪来了。
沈昭仪走了进来,见江容华还坐在榻上没动,便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是个死心眼的,若是我不解释清楚,你怕是要怨上我了。”
江容华心里有些难受,勉强笑了下:“我没怀疑姐姐...”
“好了,我知道你的性子,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
沈昭仪坐在桌前,让自己的宫女银蝶拿了一个香囊来:“你过来闻闻,这味道和我之前送你的那个有什么不同吗?”
江容华闻言走过来,拿起香囊嗅了嗅,半晌才道:“一样的,没什么不同。”
沈昭仪没再说话,而是当着她的面将香囊剪开,把里面的药材和香料都抖了出来。
“这是当归、这是桃花粉、这是玉竹香......”沈昭仪依次把那些药材分开,然后道,“那日送你的那个香囊便和这个一样,只是我后来想起我在里边加了一点荷叶碎,你对莲子过敏,我担心你碰到荷叶也会不舒服,所以才找借口要了回来。”
“本是我粗心才这样,我不好意思告诉你怕你以为我对你不上心,这才找了旁的借口。”
江容华听到这儿已经信了,她眼眶红红的:“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的。”
沈昭仪握住了她的手:“我不怪你,你也是关心钰昭容。”
“不过这事倒是给我们提了个醒,以后这些香气重的东西可万万不能乱戴,免得什么时候就被人借题发挥。”
江容华忙不迭地点头:“嗯嗯,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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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梨不想一个人在琢玉宫养病,央求着鹤砚忱带她去麟德殿。
鹤砚忱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将人抱回了麟德殿。
“就算你在这儿,朕也没办法时时陪着你。”眼见女子娇俏的小脸垮了下来,他笑道,“但是你若是想朕了便让季明去传话,朕都会过来。”
“这几日朕不去御书房了,就在麟德殿的书房处理政事,娇娇要是能下地了就来帮朕研墨。”
月梨眼中满是欢欣,但是嘴上故意矫情:“臣妾身子都还没好呢,陛下就要使唤臣妾,臣妾身为嫔妃不仅要侍寝还要给陛下红袖添香,哪个嫔妃有臣妾这么累?臣妾要双倍的俸禄才行。”
鹤砚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