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仪虽不算多美貌,但胜在性子温和,与她说话便像是如沐春风般惬意。
鹤砚忱拿棋的手顿了顿,看了对面的月梨一眼,可惜那人只顾着埋头和棋子较劲。
他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沈昭仪好记忆。”
得了男人的话,沈昭仪笑意更甚:“臣妾还记得陛下最喜李申的棋本,臣妾库房中有一他留下的孤本,改日臣妾让人给陛下送去。”
鹤砚忱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
“就下这儿!”月梨挣扎了半天,终于落下一子,然后期待地看着对面两人,“沈姐姐在帮陛下出谋划策吗?”
“这不公平,沈姐姐该来帮我才是。”
鹤砚忱要被她气笑了。
真该找个机会,让她看看口中的好姐姐的真面目。
这一局最终月梨还是败了,她闷闷不乐地瞪了鹤砚忱一眼。
沈昭仪见状便起身告辞:“时辰不早了,臣妾便不打扰陛下和妹妹了,臣妾告退。”
她带着江容华离开了。
从琢玉宫出来,江容华连连吐槽:“钰昭容真跟个臭棋篓子似的,下次我可不要再和她下了。”
沈昭仪笑了:“她不曾在棋术上精进,不及妹妹你也是正常。”
江容华还是对和月梨下棋这事敬谢不敏,下得差就算了,下三步毁两步,也就陛下能纵着她。
两人在岔路口分开前,沈昭仪注意到了她腰间的香囊:“妹妹这个香囊旧了,我给你换个新的吧。”
江容华低头看去:“这还是之前姐姐送我的,旧了就旧了,我很喜欢。”
沈昭仪摇头,亲自动手给她解了下来:“做个香囊又不费什么功夫,待会儿我就差人给你送个新的。”
江容华开心了:“多谢姐姐。”
*
另一边。
琢玉宫内,那两人一走,月梨就想溜。
鹤砚忱一把抓住想要逃走的女子,声音中不辨喜怒:“娇娇是一点都不将朕的话放在心上了。”
月梨装不懂:“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鹤砚忱打横抱起她,月梨瞥见他眼中的欲色,立马怂了,在他怀中扭着身子:“臣妾不敢了,下次不让她们来了...”
“晚了。”
寝殿的窗户没有关严实,落日的余晖透过楹窗洒进来,映着榻上两人的身影。
月梨一双细白的小腿都被男人攥在手中,她眼角不断落着泪,刚往后退了一小步就又被抓了回来。
“陛下过分呜呜...”月梨抱住他,在他耳边求饶。
她觉得自己如今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朵小花,被蹂躏得蔫蔫的,花枝马上就要断了。
不知过了多久,鹤砚忱才抬手拂开她汗湿的碎发:“娇娇是不是想明儿再叫林贵嫔和嘉德过来?”
月梨忙不迭地摇头:“不叫了不叫了...”
鹤砚忱这才笑着亲了亲她,将人搂到自己怀中。
月梨浑身乏力地枕在他胸前,疲惫地闭着眼。
两人又温存了片刻,鹤砚忱才问道:“饿了吗?”
月梨没回话,她觉得有点不舒服。
肚子有些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绞成了一团。
“陛下...”
女子声音带了丝哭腔和颤抖,鹤砚忱借着余晖低头看她:“怎么了?”
月梨疼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我好疼...”
她紧紧捂着肚子,鹤砚忱察觉到不对,连忙起身点了蜡烛。
榻上一团鲜红陡然映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