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忱扣住她的脑袋,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很苦吗?”
他低头在女子唇瓣上轻啄着,亲一下就问她:“还苦吗?”
月梨呜咽了几声,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软绵无力的手将他胸前的衣襟抓得满是褶皱。
她躲着:“就是很苦,陛下喝药了就不准亲嫔妾!”
“娇气。”鹤砚忱揉了揉她的脸,哄着她,“不喝了,可不能苦了我们娇娇。”
月梨有些开心,可开心过后又是惆怅,她忍不住紧紧抱着身上的男人,头埋在他颈间。
两人闹了一会儿,把月梨哄睡着后,鹤砚忱才去了御书房。
*
御书房中。
卫承东和卫贺冕进来时,便见帝王于御座之上,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
两人并未来得及细想,走到殿中行礼问安。
“太傅和子晦不必多礼。”
父子二人都有瞬间的僵硬,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怀疑。
卫承东曾经当过鹤砚忱的太傅,那时鹤砚忱时常出入卫府,他与卫贺冕同岁,也曾以表字相称以示亲近。
可是自从他登基,这样的称谓便再未听过了。
卫承东喉咙动了动,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是想起之前屡次谏言都被训斥,最终还是干巴巴地说了句:“微臣不敢。”
鹤砚忱自然知道卫家的忠心,从前他想要搅乱朝廷,故意提拔袁彰打压卫家,便是想让卫家知难而退,早点离开这个旋涡。
鹤砚忱起身,缓缓走下台阶,亲自扶起了卫承东。
“太傅是朕的师傅,在学生面前有何不敢的。”
卫承东心中思绪万千,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实在是鹤砚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让人捉摸不透。
“太傅可知,贤王在被押送回京途中失踪了。”
卫承东浓眉紧皱:“失踪?”
怎么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失踪,先帝厚爱贤王,不知道私底下给他留了多少势力,便是能在禁军的押送下将人带走,也非寻常人可以做到。
卫贺冕显然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他直接大放豪言:“陛下,贤王狼子野心,还请陛下允臣去将他捉回京城。”
“然后呢?”
卫贺冕黑黢黢的面容上出现一丝疑惑,然后什么?
卫承东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贤王近年来在西海一地安分守己,并未有过错,就算想要处置他也师出无名,反而坏了陛下兄友弟恭的名声。”
卫承东说着就忍不住声音顿了顿,名声?
陛下好像也没这东西。
“那...总不能让他跑了?”卫贺冕虽不知鹤砚忱为何突然要押送贤王回京,但是两人打小的交情,既是君臣也是好友,他只管服从便是。
“陛下,这西海到京路途遥远,路上有个生老病死也正常,微臣半路上弄死他就行了。”
鹤砚忱嗓音疏淡:“朕不止要他的命。”
“明日,子晦便带兵去寻找贤王的下落吧,记住,朕不要他死。”卫贺冕挠挠头,却只能看见帝王凌厉的侧颜,“也不用捉住他,让他半死不活地回西海便可。”
“人到了绝境,才会亮出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