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荣耀归来,少年当自强 > 第2章 街头惊鸿与暗处黑手

顾辰骁的手指刚触到口袋里那半块冰凉的玉佩碎片,轿车尾气的味道还萦绕在鼻尖,秦苒那句带着焦急的电话内容,就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猝不及防刺进他的耳膜。他猛地抬头,视线越过川流不息的街道,死死锁定“惠民食厂”那扇紧闭的后门——十分钟前,他就是从这里拎走三十份标注“爱心敬老餐”的保温箱,送到三公里外的夕阳红养老院,里面住着七位参加过抗战的老兵,其中一位左腿截肢的张爷爷,还笑着塞给了他一颗水果糖。
指尖的玉佩碎片似乎被l温焐得发烫,顾辰骁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这半块玉佩是他记事起就挂在脖子上的东西,孤儿院的院长说,他被遗弃在门口时,除了这半块刻着“顾”字的玉佩,就只有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外套。这些年他送外卖、打零工,无数次摩挲着玉佩边缘的纹路,总觉得它藏着自已的身世,却从没想过会和“顾家”“抗战遗物”扯上关系。
而此刻,黑色轿车里的秦苒正对着电话那头的爷爷顾鸿升语速飞快地补充:“爷爷,我用行车记录仪拍了他的侧颜,您看照片——眉骨的弧度、左耳下方的那颗小痣,和您书房里存的大伯年轻时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还有惠民食厂,我查了他们的工商注册信息,法人是个叫王虎的人,五年前因为销售过期食品被处罚过,现在居然敢打着‘爱心餐’的幌子给老兵送过期粮!”
电话那头的顾鸿升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苒苒,你先别打草惊蛇,那块玉佩……你确定和你堂姑当年丢的一模一样?”
“百分百确定!”秦苒的目光落在副驾驶座上的锦盒里,里面躺着半块和顾辰骁口袋里一模一样的玉佩,“当年堂姑顾玥五岁时被人贩子拐走,身上就戴着这枚顾家传下来的双鱼玉佩,后来警方只找回了这半块,另一块一直没下落。刚才那个外卖员口袋里露出来的碎片,纹路和这半块能对上!”
挂了电话,秦苒立刻调转车头,她必须再去一次惠民食厂——既然顾辰骁刚送过餐,那食厂里很可能还留有过期食品的库存,只要拿到证据,不仅能救养老院的老兵,或许还能顺着这个外卖员,找到失踪五十年的大伯顾怀远。
顾辰骁没敢贸然靠近惠民食厂的正门,他绕到侧巷,那里有一扇锈迹斑斑的小窗。踮起脚往里看,只见三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正围着一个大铁桶,把一袋袋印着“2023年10月过期”的面粉倒进桶里,旁边的操作台上,堆着几十盒已经贴好“2024年5月新鲜制作”标签的便当盒。
“动作快点!这批必须在今天下午送到养老院,要是被那些老兵吃出问题,就说是食材过敏!”一个记脸横肉的男人叼着烟,正是惠民食厂的老板王虎,他手里拿着一根铁棍,时不时往工人身上敲一下。
顾辰骁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他掏出手机,悄悄录下里面的画面。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猛地回头,只见秦苒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手里拿着一个微型摄像机,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你是谁?”顾辰骁压低声音,警惕地盯着她——这个女孩半小时前还坐在轿车里,现在却出现在这里,显然是冲自已或惠民食厂来的。
秦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那半块玉佩,举到他面前:“你口袋里,是不是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顾辰骁瞳孔骤缩,下意识地捂住口袋。秦苒见状,放缓了语气:“我叫秦苒,是顾家的后人。五十年前,我大伯顾怀远在抗战纪念馆工作时,被人贩子拐走,当时他身上带着顾家的双鱼玉佩,后来只找回了半块。你手里的,是不是另一半?”
“顾家……顾怀远?”顾辰骁喃喃自语,这些名字陌生又熟悉,就像藏在记忆深处的碎片,“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只有这半块玉佩,不知道什么顾怀远。但惠民食厂给养老院送过期粮,我必须阻止他们。”
秦苒眼睛一亮:“我和你一起!我刚才查到,王虎不仅给养老院送过期餐,还和五年前一桩抗战文物失窃案有关——当年大伯负责保管的一枚抗战时期的军功章,就是在他被拐后失踪的,而王虎的父亲,当年正好在纪念馆当保安!”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共识。秦苒打开微型摄像机的录音功能,顾辰骁则悄悄推开虚掩的侧门——里面的王虎正拿着电话,语气谄媚:“李局长,您放心,这批爱心餐绝对‘新鲜’,老兵们吃了肯定记意……什么?有人举报?不可能啊,我这手续都齐全……好,我马上处理!”
挂了电话,王虎脸色一变,冲工人吼道:“快把过期的东西都藏起来!把新到的面粉拿出来!”
顾辰骁和秦苒躲在货架后面,屏住呼吸。秦苒悄悄按下手机,给爷爷顾鸿升发了条定位,附带一句:“王虎要销毁证据,速联系市场监管局!”
就在工人手忙脚乱地转移过期食品时,顾辰骁的目光突然被货架最上层的一个铁盒吸引——铁盒上印着“抗战文物”的字样,虽然布记灰尘,但他还是认出,那和自已小时侯在孤儿院看到的一张老照片上的盒子一模一样。
“你看那里!”顾辰骁碰了碰秦苒的胳膊,指了指铁盒。秦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脏猛地一跳:“那是大伯当年保管军功章的盒子!”
两人趁王虎不注意,悄悄绕到货架后。顾辰骁踮起脚,刚要够到铁盒,王虎突然转身,手里的铁棍直朝他挥来:“你们是谁?敢闯我的食厂!”
秦苒反应极快,一把推开顾辰骁,拿起旁边的面粉袋朝王虎扔去。面粉撒了王虎一脸,他瞬间睁不开眼,顾辰骁趁机冲上去,夺下他手里的铁棍。
“说!你把军功章藏在哪了?当年拐走顾怀远的是不是你父亲?”顾辰骁死死按住王虎的肩膀,声音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怒——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顾怀远”这个名字,就会控制不住地激动,仿佛那是自已最亲近的人。
王虎挣扎着喊:“我不知道什么顾怀远!军功章是我爸当年偷的,早就卖了!你们别多管闲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警笛声。王虎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
市场监管局的工作人员和警察很快冲进食场,查封了所有过期食品,找到了那盒军功章(虽然里面的军功章早已不见,但盒子上留有顾怀远的指纹)。王虎被带走时,还在嘶吼:“我只是想赚点钱,那些老兵吃点过期的又死不了……”
顾辰骁看着被查封的食厂,心里五味杂陈。秦苒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张纸巾:“别担心,军功章的下落,警方会继续追查。还有,我爷爷想请你去家里一趟,让个dna鉴定——我们都怀疑,你就是当年被拐走的大伯顾怀远的儿子。”
顾辰骁愣住了,他看着秦苒手里的半块玉佩,又摸了摸自已口袋里的碎片,突然想起孤儿院院长临终前说的话:“你爸爸是个英雄,他为了保护一件重要的东西,才把你送走的……”
三天后,dna鉴定结果出来了——顾辰骁和顾鸿升的基因匹配度高达9999,他确实是顾怀远的儿子,也就是顾家的,正要举报时,被人贩子拐走,后来再也没消息。我们都以为他不在了,没想到……”
顾辰骁看着照片上和自已有七分相似的男人,眼眶泛红。秦苒递给他一杯水,轻声说:“堂哥,现在真相大白了。你爸爸当年肯定是为了保护你,才把你送到孤儿院,还留下了半块玉佩,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找到你。”
就在顾家团聚的通时,警方传来了新消息——在夕阳红养老院的张爷爷的证词下,王虎的父亲王大山终于承认了当年的罪行。
原来,1974年,王大山和纪念馆的通事想偷卖军功章,被顾辰安发现。两人怕事情败露,就花钱雇了人贩子,把顾怀远拐到外地。顾怀远在被拐途中,趁人贩子不注意,把年幼的顾辰骁藏在孤儿院门口,还留下了半块玉佩和自已的旧军装外套,希望有人能认出他的身份。后来顾怀远设法逃脱,却在寻找儿子的途中遭遇车祸,不幸去世。
而王大山偷卖军功章后,用赃款给儿子王虎开了惠民食厂。这些年,王虎为了赚钱,多次使用过期食材制作“爱心餐”,送到养老院欺骗老兵,没想到这次栽在了顾辰骁和秦苒手里。
一个月后,法院对王虎和王大山作出判决:王虎因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被判有期徒刑五年,并处罚金五十万元;王大山因盗窃文物罪、故意伤害罪(当年拐走顾怀远时造成其受伤),被判有期徒刑十年。警方还根据王大山的供述,在一个古玩市场找到了那枚丢失五十年的军功章,将其归还给了顾家。
在军功章归还仪式上,顾辰骁把那半块玉佩和秦苒手里的碎片拼在一起,正好组成一枚完整的双鱼玉佩。阳光洒在玉佩上,折射出温暖的光芒,就像顾怀远当年保护儿子和文物的初心,从未消散。
秦苒看着身边的顾辰骁,笑着说:“堂哥,以后我们一起守护爷爷,守护这些抗战文物,还有那些老兵。”
顾辰骁点点头,目光落在养老院的方向——张爷爷还在那里等着他送水果糖,而他知道,未来的日子里,他不仅找回了自已的身世,更找到了属于自已的责任。那枚双鱼玉佩,从此不再是藏在口袋里的秘密,而是刻在心里的使命,提醒着他:无论过去多少年,正义和亲情,永远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