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店里的那台‘永动机’,具体是什么性能续航怎么样噪音大吗
发出这条消息时,我的手指冰冷僵硬,几乎握不住手机。
目光死死钉在电脑屏幕上——那是我花了高价偷偷安装在她甜品店操作间的隐藏摄像头传回的实时画面。
高清镜头下,我结婚五年的妻子王妍,正被她那个刚满十八岁的暑假工赵杰,面对面抱在不锈钢操作台上。
她闭着眼,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迷醉与狂野
昂贵的面料和台面上打翻的奶油、草莓酱黏腻地混合在一起,一片狼藉。
手机几乎立刻震动,她的回复快得像是早有准备,语气是她惯用的、甜得发腻的撒娇：
老公你吃醋啦~嘻嘻,当然是指我们家小杰干活勤快呀,一个人能当三个人用呢~
精力旺盛得像装了南孚电池,所以大家都开玩笑叫他永动机嘛~
我死死攥紧手机,指节发白。
将监控截图放大再放大——
那小子一只手甚至嚣张地对着隐藏摄像头的方向,竖了一下中指
脸上挂着恶劣的、充满占有欲的嘲笑！
而就在十分钟前,这个女人刚给我发过微信：老公,今晚盘货对账,特别忙,估计要很晚哦。
宝贝芽芽睡了吗记得给她读那本《我爸爸》的绘本哦,亲亲
《我爸爸》……读他妈！一股腥甜猛地冲上喉咙,我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灼烧的胃酸和彻骨的冰冷席卷全身。
镜子里的男人,眼眶赤红,面目扭曲,陌生得可怕。
……
我叫陈默,33岁,在一家IT公司做项目经理。
在所有人眼里,我的人生堪称模板：
事业稳定,家庭美满,娶了当年大学的校花,还有一个可爱的三岁女儿。
所有人都说我捡到了宝,娶了仙女。
王妍长得像某位以清纯气质闻名的女星,大学时在操场边喂流浪猫的画面,温柔得像是加了滤镜的电影镜头。
我追了她整整三年,当牛做马,耗尽心血,终于抱得美人归。
结婚那天,哥们儿们捶着我的肩膀,语气酸涩又羡慕：
默哥,能娶到王妍,你他妈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拯救银河系
我他妈是炸了银河系才遭这报应！
值到我把我拼死拼活加班、省吃俭用五年攒下的所有积蓄——整整87万,眼皮都没眨一下就全转给她,
支持她的梦想,开了那家主打高端路线的网红甜品店野莓冰室。
直到我主动承包所有家务,带孩子、哄睡、讲故事、做辅食,
让她能心无旁骛地去搞事业,哪怕她所谓的应酬越来越多,回家越来越晚。
直到我妈忧心忡忡地打电话给我：小默,妍妍最近朋友圈发的照片,穿的裙子是不是太短了
跟那个染着头发的年轻伙计,就是叫赵杰的那个,是不是走得太近了
我看他们合照,眼神都不对。
我反而笑着批评我妈：
妈,您别老封建了,现在年轻人都这样。
那是她的员工,得力干将,您得相信妍妍,她是为了这个家。
现实就像一把藏在锦缎下的刀,猝不及防地捅出来,撕开所有伪装,露出血淋淋、肮脏不堪的真相。
……
一切的引爆点,是我女儿芽芽。
那天下午,芽芽在幼儿园突然突发高烧,40度,甚至出现惊厥前兆。
幼儿园老师吓坏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魂飞魄散地赶去,抱着滚烫得像火炭一样的女儿冲向最近的三甲医院,
却被告知儿科床位极度紧张,建议我们转去私立医院。
去私立医院需要钱,需要车！
家里的车被王妍开走了,我给她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背景音嘈杂,她语气很不耐烦：
干嘛正忙着呢！……芽芽发烧哎呀小孩子发烧不是很正常吗吃点退烧药就好了！我在谈很重要的事情,先挂了！
电话被粗暴挂断。
我再打,已经关机。
那一刻,我的心凉了半截。
但救女儿要紧,我抱着意识都有些迷糊、一直喃喃喊妈妈的芽芽,想起她的店离这里不远,决定先去店里拿车钥匙,顺便拿点现金。
下午三点多,本该是营业的黄金时间,野莓冰室店门却紧锁,门口挂着手写的牌子：设备检修,暂停营业。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我。
我鬼使神差地绕到店铺侧面的窗户,窗帘没有完全拉严实,留下了一条缝隙。
就那一条缝。
像一道地狱的入口。
我看见我那个号称在谈重要事情的贤惠妻子,正被那个蓝毛小子赵杰,死死压在摆放着精致甜点的展示冰柜上！
冰柜玻璃上,甜过初恋的艺术字标语,在那一刻像最恶毒的嘲讽,化作一记响亮的耳光,把我抽得眼冒金星,神魂俱碎。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所有的弦都崩断了。
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失去理智的野兽,退后几步,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踹向那扇漂亮的玻璃门！
砰砰的巨响吓得路边经过的人都纷纷侧目。
门终于开了。
王妍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开门看见是我,惊愕之后便是滔天的怒火,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陈默！你他妈疯了吗！踹什么门吓死我了！我们在检修冰柜！线路复杂,小杰在帮我忙！你发什么神经！
赵杰慢条斯理地系着裤腰带,从她身后晃出来,脸上挂着混不吝的痞笑,眼神上下打量着我,充满了轻蔑和不屑,甚至还带着一丝胜利者的怜悯：
哟,姐夫,火气这么大啊姐就是让我帮个忙,地方太小了,难免贴得近点。
你这反应也太大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姐怎么着了呢。
他故意顿了顿,耸耸肩,语气更加欠揍,
要不,下次这种脏活累活,您亲自来
我看着王妍闪烁其词、心虚却又强装愤怒的眼神,再看看赵杰那副嚣张跋扈、仿佛他才是这个家主人的嘴脸。
那一刻,我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脏深处传来什么东西彻底碎裂的声音,冰冷取代了所有的灼热和愤怒。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我只是转身,抱着怀里因为惊吓和高烧而开始哭泣的女儿,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女儿的哭声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但也奇迹般地让我冷静下来。
痛到极致,反而麻木了。
……
安顿好女儿,在私立医院的病房里看着芽芽因为药物作用终于睡去,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整个人冷静得可怕。
悲伤和愤怒被一种极其冰冷的决心所取代。
复仇,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成了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调查。
首先是从账目入手。
王妍一直掌管财政大权,我过去出于信任,从不过问。
当我真正开始查的时候,才发现所谓的经营良好、利润可观根本就是个笑话！
店铺账户和她的私人账户,流水快得惊人,但进少出多,几乎成了赵杰的专属提款机！
连续几个月,触目惊心的大额支出：
某品牌顶配游戏本,价格两万三,收货地址是赵杰老家的。
某限量版联名球鞋,价格近万,购买记录就在上个月。
一块某奢侈品牌的潜水表,公价六万八千元！购买截图被她小心地藏在邮箱垃圾箱里。
最离谱的是,还有一笔52000元的转账,备注赫然是：
宝贝加油！爱你哟~所有的收款方,无一例外,全是：赵杰。
我拿着厚厚一叠打印出来的银行流水、消费记录去找她对质。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把将纸张抢过去,快速扫了几眼,脸色甚至没有丝毫变化,反而立刻倒打一耙,声音拔高,显得比我还要愤怒：
陈默！你什么意思！你查我账你居然偷偷查我账！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她挥舞着那些纸,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
这些都是正当支出！小杰是店里的销售冠军！业绩突出！这些都是他的提成和奖金！
没有他,店里能吸引那么多富婆来办卡消费能天天爆满
你一个大男人,不想着怎么开源赚钱,天天盯着这点小钱斤斤计较,抠抠搜搜的,真让人看不起！恶心！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曾经让我痴迷的脸,只觉得无比的荒谬和可笑。
我抠搜
87万！
那是我牺牲了无数休息时间,熬夜加班,一杯咖啡一顿泡面省下来的全部家当！
奖金提成
我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需要给他买表需要给他老家买电脑需要转五万二给他加油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她蛮横地打断我,把纸狠狠摔在地上,
店是我在管,钱是我赚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赵杰能给我提供情绪价值,能让我开心！
你呢除了会带孩子还会什么整天一副窝囊样！看着就倒胃口！
我看着她,突然连争吵的欲望都没有了。
紧接着,我想起了她手机里那个永远对我保密、需要指纹和密码才能进入的私密相册。
以前她总是说里面存的是芽芽的出生照和一些私密视频,不想被别人看到。
现在想来,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我通过特殊渠道,联系了一位顶尖的数据恢复专家。
花费不菲,但效果显著。
几天后的深夜,当那些已经被删除的照片、视频、聊天记录,一张张、一段段地重新出现在我的电脑屏幕上时,
我感觉我的眼睛、我的大脑,连同我的灵魂,都被彻底玷污和摧毁了——
照片：她穿着我送她的昂贵真丝睡衣,和赵杰在豪华酒店的落地窗前搂抱自拍,她忘情地吻着他脖子上的一个蛇形刺青；
她喂他吃店里的招牌巧克力蛋糕,他邪笑着舔她的手指,朋友圈配文弟弟喂的糖,甜到发慌~；
视频：一段明显是在我们婚床上拍摄的视频！而她竟然还在笑……
最让我崩溃的是,这段视频的朋友圈文案,她设置了一个分组可见：
深度体验‘永动机’的极致性能~续航超久,投降了~求放过！
呕——
我再一次冲进卫生间,这一次吐得昏天黑地,苦胆水都吐了出来,眼泪不受控制地飙飞。
吐完了,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睛血红、面色惨白、如同恶鬼一样的男人,打开水龙头,用冰冷刺骨的水狠狠泼脸,一遍又一遍。
然后,我擦干脸,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火焰。
我把所有证据：音频、视频、截图、转账记录,备份了整整二十份,存在不同的云端、多个加密硬盘、甚至交给了我国外最信任的一个朋友保管。
并设定了定时发送邮件,如果我出事,这些东西会立刻出现在所有亲戚朋友的邮箱里。
战争,从这一刻起,正式开始了。
……
我选了一个周末的晚上,芽芽被我妈接走了。
家里只有我和她。
我把一叠冲洗出来的、最露骨的照片,甩在客厅的茶几上。
王妍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看清照片后,反而奇异地镇定了下来。
她甚至没有试图去抢,只是翘起二郎腿,点燃了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吐出一个烟圈,语气轻佻得令人发指：
呵,终于还是被你发现了。对,我就是爱上他了,怎么了犯法吗
她新做的钻戒美甲在灯光下晃着刺眼的光,
陈默,跟你过日子就像守着一潭死水,无聊,乏味,透不过气！
赵杰能让我感受到什么是激情,什么是活力！
他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有魅力的、活生生的女人,而不是你陈默的免费保姆、生育机器和一个摆设！
激情活力
我声音干涩,用我的钱堆出来的激情和活力
你的钱呵！
她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店里赚的钱也有我的一半！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赵杰能给我提供情绪价值,让我开心！你呢
除了会埋头敲代码,会带孩子,你还会什么你懂什么是浪漫吗
你知道怎么让女人开心吗你连在床上都像根木头！毫无情趣！
所以,这就是你出轨的理由我看着她,
用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去包养一个比你小十几岁的小混混
请你放尊重一点！赵杰不是小混混！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起来,他比你懂我！比你在乎我！他让我重新找到了心跳的感觉！
那芽芽呢我问出了最让我心痛的问题,
你也不要了不要我们这个家了
芽芽她弹了弹烟灰,语气冷漠得像个陌生人,
芽芽跟你呗,你不是最喜欢当奶爸了吗正好,你们父女俩过去。哦对了,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
这店是我的心血,钱也是我赚的,离婚你休想分走一分钱！
最多每月施舍你点抚养费,够你给芽芽买点便宜奶粉和尿不湿了。
她甚至站起身,凑近我,身上那股廉价的、明显是赵杰同款的香水味令我一阵反胃。她压低声音,带着极致的嘲讽和恶意：
其实你真该谢谢赵杰,这大半年他替我‘履行义务’,你不是省了不少力气
自己不行,就别怪别人替你出力！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刻薄而扭曲的脸,突然气极反笑。
我从沙发底下摸出另一叠更厚的文件,直接狠狠摔在她脸上！
纸张散落一地,那是详细的、标注了颜色的银行流水,以及打印出来的酒店开房记录,密密麻麻,几乎每周都有。
87万,夫妻共同财产。你每给这只鸭子花一分钱,都是在偷窃,都是在犯法！
我盯着她终于开始变色的脸,一字一句,如同淬冰,
王妍,你听好了。我会让你怎么吃进去的,怎么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不止要吐出来,你还得跪在地上,把盘子给我舔得干干净净！
……
我的报复,一步步启动,雷霆万钧。
第一步：彻底的经济封锁。
我以丈夫和店铺实际出资人的身份,直接联系了野莓冰室所有的供应商、原材料提供商以及几个办了大额充值卡的大客户。
我通过邮件和微信,向他们出示了结婚证、我的投资证明、以及部分打了码但足以说明问题的证据。
比如赵杰戴着那块六万八的手表的朋友圈截图,与转账记录时间吻合,冷静而清晰地告知他们：
王妍因严重个人问题,已无权代表店铺进行任何采购、签单和结算业务。
即日起,所有涉及资金往来的事宜,由我本人亲自处理。
同时,我暗示他们,店铺可能面临重大变故,请他们谨慎供货和充值。
这一招直接掐断了店铺的供应链和部分大客户资源。
很快,王妍就接到了无数询问和催款电话。
同时,我发挥了我的IT特长,将赵杰的奢侈品消费清单,做成了设计精美、内容扎眼的喜报海报——
海报顶端是巨大的红色喜报二字。
中间是清单明细：限量球鞋（9,800）、高端游戏本（23,000）、潜水表（68,000）、52000转账（备注：宝贝加油）……
底部是一行加大加粗的标语：热烈祝贺‘野莓冰室’老板娘王妍女士豪掷万金,倾情赞助优秀员工赵杰小姐攻读‘软饭硬吃’专业博士学位！学业有成,再创辉煌！
我选择了最高质量的铜版纸打印,覆上膜,确保风吹雨打都不怕。
然后,我雇了几个兼职大学生,在一个深夜,将这些海报贴满了我们小区每一部电梯、她常去的瑜伽馆、美容院、健身房门口,以及她那些闺蜜家楼下的大门上。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王妍的电话像索命一样疯狂打来,我接起来,对面是她气急败坏、完全失态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陈默！你个畜生！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你他妈赶紧给我撕了！全都撕了！你毁了我！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我甚至能想象到她此刻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样子。
我冷冷地对着话筒说：
这就受不了了王妍,好戏才刚刚开场。这只是开胃小菜。
说完,我直接挂断,将她的号码拉进黑名单。微信同理。
第二步：物理隔离与诛心计划。
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女儿芽芽搬到了我提前租好的一套公寓里,并且请人将原来的家门锁换成了最顶级的、无法技术开启的智能指纹锁,彻底断了王妍想回来的念头。
紧接着,我将赵杰的工作照合集、开房记录截图、以及他老家的详细地址和父母联系电话,
打包成一个压缩文件,并用一个新注册的邮箱,发送给了他父母,邮件标题是：
您儿子赵杰在城市勤工俭学的优异表现汇报。
赵杰的父母果然是暴脾气,据说他妈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醒过来后,老两口买了最便宜的大巴车票,连夜从老家杀了过来。
第二天下午,正值野莓冰室下午茶高峰期,店里坐满了顾客和探店网红。
赵杰他妈,一个身材干瘦但力气惊人的农村妇女,率先冲进店里,目标明确,一眼就锁定了正在给一桌女顾客推荐产品的王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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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臭不要脸的骚狐狸精！老婊子！敢勾引我儿子！！
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响彻整个店铺。
赵杰他妈像一头暴怒的母狮,冲上去一把就死死薅住了王妍精心打理的头发,用力之猛,几乎把她拖倒在地。
啊——！谁啊！放手！救命啊！
王妍发出凄厉的尖叫,完全懵了。
我让你叫！我让你骚！我儿子才18！他还没断奶呢！你个老贱货！你怎么下得去手！！
赵杰他妈一边骂,一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狠狠一巴掌扇在王妍脸上,清脆响亮。
与此同时,赵杰他爹,一个黑瘦的男人,则直接冲向闻声从操作间跑出来的赵杰,二话没说,一口浓痰就淬在了他脸上：
小畜生！老子送你来城里是打工学技术的！不是让你卖屁眼吃软饭的！
整个店铺瞬间炸锅了！
所有顾客都惊呆了,随即纷纷举起手机,镜头像长枪短炮一样对准了扭打在一起的几人。
你们干什么！放开她！保安！叫保安！
赵杰还想逞英雄去护着王妍。
结果被他爹飞起一脚,直接踹翻在地,一头撞进了旁边的蛋糕展示柜,玻璃碎了一地,他也沾了满身满脸的烂奶油,狼狈不堪。
爱我让你爱！
赵杰他妈揪着王妍的头发不放手,又是狠狠一耳光,
说！你一晚上给我儿子多少钱！六万八的表！你也真敢买！你的……是镶钻了吗啊！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们这些老古董懂什么！放开我！
王妍还在挣扎尖叫,试图维持她最后的尊严。
真心相爱我呸！赵杰他妈又是一口唾沫淬过去,
他高中都没毕业！出来是挣钱的！不是卖身给你这老婊子的！你的钱就这么脏是不是也这么陪别的野男人睡来的！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巨大的哄笑声、议论声、口哨声。
我的天啊！劲爆啊！
原来是真的！我之前就看到海报了！
呸！真不要脸！用老公的钱养小白脸！
人渣！贱人！滚出我们街区！
王妍挣扎着,哭喊着,头发被扯掉了一大把,脸上全是巴掌印和唾沫,昂贵的衣服也被撕破了,精心维持的老板娘形象和尊严,在这一刻彻底崩塌,碎得一干二净。
她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徒劳地扑腾,却只引来更多的围观和嘲笑。
她看向赵杰,那个她口中的真爱,此刻正被他爹按在奶油堆里揍,根本顾不上她。
她眼里终于露出了绝望和恐惧。
第三步：法律铁拳与彻底孤立。
在社会性死亡的同时,我以最快的速度,委托律师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理由是：夫妻感情破裂,女方婚内与他人同居,并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我提交了所有准备好的证据链：银行流水、开房记录、消费凭证、录音、视频截图。
同时,立即申请了财产保全。
法院的效率很高,很快便下达裁定,冻结了野莓冰室的对公账户、王妍名下的所有银行卡、信用卡、支付宝以及微信支付。
经济命脉被彻底掐断。
王妍终于慌了,彻底慌了。
奢侈品断供,银行贷款和信用卡逾期,供应商天天堵门要债,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真爱的小白脸赵杰,
看她没了钱,开始对她甩脸子,言语侮辱,
甚至在店里公然和别的年轻女顾客打情骂俏,问人家要不要也试试永动机的性能。
……
在她最狼狈不堪、众叛亲离的时候,她终于想起了我。
一天深夜,她像个幽灵一样,在我新租的公寓楼下堵住了刚加班回来的我。
没化妆,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廉价地摊货,头发枯黄,眼窝深陷,憔悴得像老了二十岁。
她一上来就死死抱住我的腿,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声音嘶哑难听：
老公……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我不是人,我是贱货,我是婊子……
她一边哭一边抽自己耳光,下手很重,
是赵杰！都是赵杰那个王八蛋逼我的！他给我下药！他拍了我……和视频威胁我！
说我不从他就发给你,发到网上,发给我爸妈！我是被迫的啊老公！
我是受害者啊……你相信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芽芽不能没有妈妈啊……我们才是一家人啊……
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感情,看在芽芽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和他断得干干净净,以后死心塌地跟你过日子,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哭得声嘶力竭,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剧烈地颤抖,看上去确实可怜又狼狈。
若是在以前,她哪怕只是皱一下眉头,我都会心疼得不行,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她面前。
但现在,我只觉得她这副摇尾乞怜、谎话连篇的样子无比恶心,令人作呕。
下药威胁那些视频里她沉醉享受、主动索求的表情,可没有半分被强迫的样子！
我慢慢地、一根根地掰开她冰冷得像鬼一样的手指,像撇开黏在鞋底的口香糖,语气平静得可怕：
王妍,你还记得吗
我俯视着瘫坐在地上、仰头看我的她,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当初你爸癌症晚期,是谁二话不说辞了当时正处于上升期的工作,三天三夜没合眼守在床边端屎端尿、擦身喂饭
你被所谓十几年交情的闺蜜骗走了所有的进货尾款,喝到酒精中毒胃出血,是谁背你回家,听你哭诉梦想破灭,
然后咬牙拿出我们全部的积蓄,甚至偷偷去找哥们儿借钱,给你填上那个窟窿,还安慰你说‘没事,钱没了再赚’
她的脸色在我的叙述中一点点变得惨白,嘴唇哆嗦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我继续往下说,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钉子,凿进她虚伪的面具里：
芽芽早产,才七个月,医生下了病危通知。
是谁抖着手签了‘保大人’的字,然后在手术室外像个疯子一样,对着墙壁磕头,磕得额头全是血,求遍了满天神佛,愿意用我自己的命,换你们母女平安
那个为你掏心掏肺、恨不得把命都给你的陈默,
我逼近她,盯着她那双因为恐惧而涣散浑浊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已经被你,和你那个‘永动机’,亲手剁碎了,扔进下水道,冲走了。连渣都不剩。
她浑身剧烈地一颤,眼神彻底涣散开,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
我转身欲走,她却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爆发出最后一声尖锐刺耳的嚎叫,猛地从地上弹起来,试图抓住我的胳膊：
你站住！陈默！你以为你就干净吗！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表情扭曲狰狞,声音因为激动而破音,
去年！去年你们部门团建！那个新来的女实习生！刚毕业那个！坐你大腿上给你喂酒！你别以为我没看见！我当时就在隔壁包间！
我没当场冲进去闹是给你留面子！是给你脸！我没你那么小心眼！那么斤斤计较！
我愣了一下,努力在记忆里搜索。
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那次团建,甲方老板的女儿行为大胆出格,确实借着酒劲坐到了几个男同事腿上,包括我。
但我当场就板着脸推开了她,并严词警告了她。
事后我还第一时间向HR部门报备了此事,并申请将该实习生调离了我的项目组。
回家后,我甚至还把这事当个笑话讲给王妍听过,当时她还笑着说现在小姑娘真开放。
你看！婚姻就是这样！谁屁股底下没点屎
她见我愣住,像是获得了莫大的鼓舞,癫狂地笑起来,笑容扭曲,
谁没点开小差的时候谁没点受不了诱惑的时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必做得这么绝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行吗
为了芽芽,我们重新开始,我保证以后眼里只有你,只有这个家！我们忘了过去,好好过日子！好不好算我求你了,陈默！
她扑上来又想抓我的手,被我嫌恶地躲开。
不好。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和波澜,像冰冷的机器,
王妍,我的‘瑕疵’,是你恶意揣测、无限放大的幻影,并且我第一时间就处理干净了。
而你的‘瑕疵’,是铁证如山、人尽可夫、肮脏到骨子里的现实！
区别在于,我守住了底线和尊严,而你,没有。
你不配提芽芽,更不配提‘家’这个字。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保证下次寄给你老家的,会是什么东西。
我的话像最终判决,彻底击垮了她。
她眼中最后一丝伪装的光也熄灭了,像一滩彻底烂掉的泥,软软地瘫倒在地,只剩下绝望的、空洞的呜咽。
……
我知道,仅仅这样还不够。
她最在乎的是什么是那个倾注了心血、让她能光明正大和姘头厮混、给她带来虚假成就感的野莓冰室,是那个她所谓的王国。
我决定,在她的王国里,为她和她的小白脸,举行最后的葬礼。
我提前打探好,又是一个他们借口盘货的夜晚。
我拎着一把早就准备好的、沉重的工业大锤,来到了野莓冰室门口。
店里亮着灯,隐约能看见两个人影在里面晃动。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任何犹豫,举锤,腰腹发力！
哐啷——！！！！
第一锤,狠狠砸在那扇花了我三万块钱定制的、印着漂亮logo的玻璃门上！
整扇门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警报器发出凄厉刺耳的尖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店里的灯光一阵慌乱摇曳,王妍和赵杰惊慌失措地从里面跑出来。
陈默！你疯了！你他妈疯了！你这是故意毁坏财物！我要报警抓你！让你坐牢！
王妍隔着破裂的玻璃门,声音尖厉颤抖,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赵杰先是吓了一跳,随即脸上竟然露出愚蠢的贪婪和兴奋,他一把拉住想要冲出来的王妍,大声喊道：
姐！别拦他！让他砸！使劲砸！这都是钱！正好！让他赔！赔得他倾家荡产！裤衩都赔掉！
到时候这破店咱们正好重新装修,全是新的！比现在更高档！
我听到这话,差点气笑出来。
死到临头,还在做白日梦。
我不说话,只是沉默地再次举锤。
砰——！！！
第二锤,玻璃门彻底爆开,碎片四溅。
我踏着一地狼藉,走进店里。
第三锤,砸向那个昂贵的进口冰淇淋操作台！
第四锤,砸向那个摆满精致甜点的展示冷柜！
第五锤,砸向那台德国进口的烤箱！
第六锤、第七锤……
我不发一言,只是机械地、疯狂地挥舞着铁锤。
每一声爆裂的巨响,都是为我那五年愚蠢的婚姻敲响的丧钟！每一下撞击,都在宣泄着我积压已久的屈辱和愤怒！
面粉漫天飞扬,如同给我送葬的纸钱；奶油四处喷溅,像是肮脏的眼泪；昂贵的进口果酱、巧克力酱如同浓稠的血浆,淌了一地,散发出甜腻又腐败的气息。
巨大的动静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
深夜的路人、周围的商户、甚至远处楼上的住户都纷纷开窗探头,围观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比网红店开业还热闹,无数手机镜头闪烁着,记录着这疯狂的一幕。
王妍一开始还在尖叫咒骂,试图冲过来阻止,被赵杰死死拉住。
但随着我砸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狠,她的尖叫变成了哭嚎,最后是绝望的呜咽。
赵杰脸上的贪婪也渐渐变成了恐惧,他大概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发泄,而是在毁灭,根本不在乎赔偿。
我砸累了,停下锤子,喘息着。
在一片狼藉和死寂中,在所有手机镜头的聚焦下,我举起了我的手机,蓝牙连接上店里那套用来播放背景音乐的、价值不菲的音响。
我找到了那段我精心剪辑过的、集成了最露骨对话的音频,音量调到最大,按下了播放键——
王妍娇羞的说,姐姐明天就给你订你看上那辆摩托车…
乖…以后姐姐店里的钱,都是你的…那个废物…只配给我们挣钱…
那些声音通过高质量的音响,无比清晰地响彻整条商业街,甚至传到了更远的地方！
轰——人群彻底炸了！
我操！现场直播啊！这么刺激！
呸！用老公的钱养小白脸,还骂自己老公是废物！真他妈贱到骨子里了！
王妍的脸瞬间血色尽褪,惨白得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她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叫,疯了一样想去拔掉音响的电源,却因为脚下全是滑腻的奶油和玻璃渣,重重地摔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只能徒劳地用手捂住耳朵,浑身筛糠般抖动。
赵杰脸皮再厚也扛不住了,涨红着脸,骂骂咧咧地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
陈默我操！关掉！你他妈给老子关掉！
结果他被两个早就看他不顺眼的、隔壁烧烤店的壮汉老板不小心伸腿绊了一下,
整个人失去平衡,一头栽进了旁边被打翻的垃圾桶里,浑身沾满了黏腻的厨余垃圾和腐烂的水果,臭气熏天,呕呕直吐。
我走到瘫倒在地、如同烂泥的王妍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厌恶：
痛吗难受吗想死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的议论声,
你骗我87万的时候,把我当傻子耍的时候,用我赚的钱给这鸭子买表买摩托车的时候,和他一起嘲笑我是废物的时候,想没想过我今天也会痛
想没想过,芽芽长大了,看到听到这些,她会有多痛你他妈配当妈吗
她不再哭嚎,只是瘫在那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像个被玩坏后丢弃的破布娃娃,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我扔下铁锤,最后一次,用冰冷彻骨、足以将她彻底冻结的声音叫她全名：
王妍,离婚协议明天会快递到你娘家。店铺、存款、孩子抚养权,你一样都别想拿到。你,只配和垃圾在一起。
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推开围观的人群,迎着各种复杂的目光,大步离开。
身后,是她彻底崩溃的、绝望的嚎哭声,以及赵杰在垃圾桶里的呕吐声和咒骂声,交织成一曲无比讽刺的乐章。
……
后来的一切,顺理成章。
离婚官司毫无悬念,我大获全胜。
王妍婚内与他人同居、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证据确凿,法院判决：准予离婚,女儿芽芽抚养权归我,王妍净身出户,并需在三个月内支付我30万元精神损害赔偿金。
如果逾期,将强制执行冻结其名下任何未来可能产生的财产收入。
赵杰被他暴怒的父母像拖死狗一样拖回了老家,据说一进门就被扒光了衣服捆起来,用皮带沾凉水混合双打,打得住进了镇卫生所。
伤没好利索,身份证就被扣下,直接被一个远房亲戚押着去了西北某个煤矿下井挖煤还债,美其名曰锻炼锻炼,体会赚钱的辛苦。
野莓冰室的招牌被彻底摘下,店铺被我以低于市场价但快速变现的方式转让了出去。
新店主把它彻底翻新,改成了一家明亮温馨的母婴店,名字叫向阳而生。
我带芽芽去过一次新店。
她指着橱窗里亮晶晶的奶瓶和可爱的玩偶,咿咿呀呀地笑,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满她茸茸的发顶,温暖而明亮。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个曾经叫做妈妈的陌生人。
王妍在离婚判决正式生效后,像一抹游魂一样来找过我一次。
那是个寒冷的冬夜,她在楼下寒风里枯守了一夜。
天亮时我下楼准备去上班,发现她蜷缩在角落里,瘦得几乎脱相,嘴唇冻得发紫,瑟瑟发抖。
她看到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光,颤抖着递过来一个脏兮兮的、看起来就很廉价的塑料袋,声音嘶哑难辨：给…给芽芽的……生日礼物……
袋子里是一只毛绒兔子,做工粗糙,甚至有点脏旧。
我接过袋子,看都没看,直接转身走了几步,扔进了旁边的分类垃圾桶里。然后回头,面无表情地对她说了一声：她不需要。谢谢。
转身离开时,她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彻底的绝望,哽咽着、几乎是乞求地问出了那个愚蠢的问题：
陈默…如果那天…你没发现…我们会不会…就一直那么好下去了
我没有回头,脚步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迎着初升的、凛冽又干净的朝阳,向前跑去。
没有如果。路是你自己选的,屎也是你自己吃的,跪着,也要给它吃完。
婚姻,它需要忠诚为燃料,用责任做轴承,拿信任当机油。
一旦破了底线,抽干了燃料,再多的悔恨和眼泪,也只不过是为自己选择的肮脏道路,增添一点令人作呕的调味料罢了。
我抱紧怀里软糯温暖的女儿,芽芽咿呀一声,用小胳膊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奶声奶气地、清晰地喊道：
爸爸最好！
阳光有些刺眼,但我深吸一口清晨凛冽却自由的空气,大步走进了熙熙攘攘的人海。
新的生活,刚开始,而且注定,越来越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