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啊,姐跟你说实话,那果园子现在什么样,我心里有数得很。
你可得三思,想清楚了再说!别到时候钱投进去了,连个水花都听不见,那姐心里可就太不是滋味了。”
“姐,我心里有数。”江北自信地笑了笑,“这样吧,你先带我去看看。要是真合适,这事儿咱们就定下来。回头我就去大队部,咱们正经签个协议,有大队作保,你也不用担心我赖账不是?”
“我倒不是那个意思”张翠花知道他是好意,也不想辜负,只能再次叹了口气,“哎,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这就带你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往后山走去。
山路确实有些崎岖难走,好在果园离得不远。没走多久,就看到一片用铁丝网简单围起来的坡地,这便是张翠花家的果园了,小的不能再小。
张翠花推开一个简陋的木栅栏门,带着江北走了进去。
一进园子,江北就明白了张翠花那股不安来自何处。
这片小小的果园里,稀稀拉拉地长着也就二三十棵果树。大多数是桃树,还夹杂着几棵李子树和杏树,最边上还有两棵半大的柿子树。
只是这些树的状况,实在是惨不忍睹。
因为长期缺乏照料,几乎每一棵树都枝干干瘪,叶子稀疏发黄,上面布满了虫洞,病恹恹的,像是集体大病了一场,半死不活地立在那里,一阵风吹过,连叶子都懒得摇摆一下。
张翠花见他看得那么仔细,一张脸窘迫得通红。
“你看吧我就说了,我们家这些树实在不怎么样,都长成这个样子了,倒是让你看笑话了。”
江北走到一棵最惨的桃树前,树干上满是裂口和虫洞,稀疏的几片叶子也是病怏怏的黄色。
他伸手敲了敲,声音都有些发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根早就死了的木头桩子。
这些树,说是能砍了当柴烧都算抬举它们了。
但江北心里一点也不慌。
他有灵泉水在手,别说这些半死不活的果树,就是真枯了的木头,他都有信心让它枯木逢春,重新挂满又大又甜的果子!
想到这,他转过身,脸上是胸有成竹的笑容。
“姐,我看这地方挺不错的,够宽敞。就是得重新休整一下,光用铁丝网围着可不行。”他话锋一转,直接问道:“你看这果园,一年承包费要多少?我要了!”
“啥?”张翠花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小北,你你可要考虑清楚啊!我知道你是可怜姐,但姐不能害你啊!这园子”
“放心吧,姐,我心里有数,自有办法。”江北打断了她的话,干脆利落地说,“您就说个价就行。”
张翠花被他这股劲头给镇住了,结结巴巴地伸出三根手指,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那要不一年三百块?”
这个价格,相当于一个月还不到三十块钱,说实话,低得让江北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姐,你看你,这哪儿行!”江北笑了,“也别三百了,我一个月给你五十,一年就是六百块!你看咋样?”
“六百?!”张翠花吓得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那太多了!太多了!这破园子哪儿能值这么多钱啊?你这不是亏大了吗?”
“哎,就这么定了!”江北一锤定音,“说六百就六百!亏不亏那是我的事儿。走,翠花姐,咱们现在就去大队部,找王叔给我们做个见证,开个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