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冲着我来了,那就别再走了!”我沉声说道,声音之中,渐渐地增添了几分幽冷。
接着,落魂山精的面具被我戴在脸上,只是这一次我口中只有煤油,却没有黑烟。
太局促了,没能提前做好准备,只能这样,戴上面具之后,我眸光阴冷的看着各路鬼兵。
接着,双手迅速捏着印,脚下踢起片片砂石,砂石飞起,宛如天女散花,而我的身体,也渐渐地在这飞沙之中,灵动的消失了。
山精,缥缈,诡异,灵动,戴上面具之后,血肉之躯的性质不会发生改变,但是却能继承到山精的这种灵动感。
这一次我要的不是隐藏在黑雾之中,不是悄无声息,而是能够触及一切气息,也能隐匿在一切气息之内。
此时我隐入了砂石之中,下时间,我直接顺着其中一个黄巾鬼兵的身体爬了上去,这个过程悄无声息。
我站在鬼兵的肩膀上,接着,手中的通神发出尖锐声响,让那鬼兵身体剧烈的踉跄了一下。
紧接着,我双手挥动,散出了漫天红黄二色的绸缎,在虚空中宛如游蛇一样,哗啦啦的响动。
这些绸带散出去,被我搭在这些黄巾鬼兵的身上作为桥梁,绸缎熠熠生辉,好似是这灼灼黑气之中,难得一见的鲜艳。
而我的身体灵动到了极点,在这些“桥梁”之上行走,绸缎缠绕连接着这些黄巾鬼兵。
虽然说本身柔软非常,没有一点儿能着力的感觉,但是这么多年来我练的就是这个,此时速度很快,身子更灵。
如一只飞鸟一样,在这些黄巾鬼兵的身边穿来穿去,手中的通神也不停的敲击着。
当当当!随着一阵阵尖锐的声音响动,黄巾鬼兵的身体全都在踉跄,也在这个过程中,又有几个黄巾鬼兵的身体消失了。
当有的时候我会突然失去着力点,但是手中的缎带会下时间缠绕在某个想攻击我的黄巾鬼兵的胳膊上。
我虽然不是黄巾鬼兵的对手,但是跟他们周旋,拖延一下时间,影响他们的行动力,却还是可以做到的。
绸缎缠绕在鬼兵的胳膊上,接着强大的力量一带,我的身体也跟着一起飞跃起来,再次攀登在鬼兵完全由黑雾组成的身体上。
只有戴上面具,我的身体才能这样在气息之中穿梭,才能附着在黑云之上,不然的话根本就无法完成这种动作。
我一直重复着这一系列动作,攀爬,飞跃,敲击,眼瞅着这些想要离开的黄巾鬼兵,因为我手中棍棒的敲击,还有绸缎的阻拦,一时之间无法离开。
我嘴角微微上扬,虽然疲惫,但是黄巾鬼兵消失的有多快,我也是看在眼里的。
这一系列动作其实就发生在刹那之间,在扔出这些红黄布条的时候,我手中还在捏着印,让绸缎在自己手中飞出去的时候,能散发出道道荧光。
不多时,七十多个黄巾鬼兵,便已经去了二十多,而我的敲击还在继续,火焰也在不断的喷出。
黄巾鬼兵被局限在了这方空间之中,即便是疯狂的挥着拳头,想要将我给狠狠地拍在地上,却都只是擦着我的身体过去。
其实我知道,黄巾鬼兵如果真的想要杀我,彻底动了杀心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吃力。
这些东西现在最难受的地方就是不能真的杀我,毕竟老贼婆给他们下达的命令是要抓活的。
这就相当于给他们的动作增加了一层束缚,若是随意攻击的话,他们不会如此难受。
现在出手还要收着力,越是跟他们缠斗,我越是能感觉到他们的力量有多强,越是能感受到这些东西有多憋屈。
鬼物终究是鬼物,没有人的智慧,举手投足都因一念起,都因执念生,所以鬼物的动作之中,也能够清晰感觉到他们的固执。
很快,黄巾鬼兵一个接着一个的散去,我也很快落在了地上,因为在我眼前的黄巾鬼兵就只剩下十多个了。
应该只有我这边还有雕像了,既然只有我这边才有,这些黄巾鬼兵应该也就不会到处乱窜了。
心中这么想着,我快步朝着远处跑了过去,黄巾鬼兵不可谓不强,可却败在了如此显眼的雕像上。
只剩下十几个黄巾鬼兵,我应对起来便游刃有余了,手中火光不断闪烁,彩裙飞扬时而如绳索,时而如刀子。
转动起来的时候,竟然会发出阵阵嗖嗖声响,同时我转动起来的时候,身上的铃铛也在发出尖锐的声响。
最终将那些黄巾鬼兵打的连连后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而我也迅速游走于那些院落大宅之中,将所有的雕像全都打碎。
过去村里全都是那种有大院的平房,门口很宽敞的,也会用栅栏围起来。
而现在村子重修之后,原本的格局并没有变化,所以每一处小洋楼都有宽敞的大院子。
此时我在宅院之中游走,一边走,一边想起了昔日村子中的种种,回忆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随着我将最后一尊雕像破碎,眼前如影随形的那位黄巾鬼兵,也最终化作了飞灰,消散无形。
我叹了口气,仰望着苍穹,记忆里,我也有过完整的童年,走街串巷,挨家溜达。
而这份童年,是我爸妈帮我支撑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