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永夜图书馆的穹顶，彻底塌了下去，烟尘冲天而起。
江齐之躺在地上，剧烈喘息，看着那片升腾的烟尘，心有余悸。
任务完成了，但代价不小。
小鱼为了那一记空间切割，消耗过度，陷入了沉睡。
他自己也几乎油尽灯枯。
他挣扎着爬起来，最后看了一眼那片废墟，转身消失在昏暗的街角。
怀中的《无字书》像一个烫手的山芋，但为了红瞳乌鸦的线索，他别无选择。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
江落落早已睡下。
江齐之轻手轻脚地走进自己房间，反锁上门，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疲惫感和精神透支后的刺痛感如潮水席来，让他几乎站不稳。
他强撑着，意念沉入虚空胃囊。
灰蒙的空间里，《无字书》悬浮在角落，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江齐之不敢多看，赶忙移开视线。
这东西太邪门了，多看一眼都感觉灵魂要被吸进去。
他小心翼翼地将小鱼从衣襟里捧出。
小家伙软趴趴的趴在他掌心，圆溜溜的眼睛半闭着，鳞片上的光晕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说话也是断断续续：“主…人…累…好…累…”
“没事了，蚀光，我们到家了。”
江齐之心疼地抚摸着它，“好好休息，我给你弄好吃的。”
他立刻取出【月华石髓】和剩下的【虚空浮游】。
“来，先吃点这个。”江齐之将一小撮虚空浮游送到小鱼嘴边。
小鱼闻到香香的气息，动了动，张开小口，缓慢地吸食着星沙。
随着星沙入腹，它黯淡的鳞片上，微弱的光闪烁起来。
一股温和的空间能量缓缓注入它的身体。
“呜…好…吃…”小鱼的声音带着满足，精神也好了一点点。
“还有这个。”江齐之又切下一小块月华石髓，轻轻放在小鱼身边。
小鱼本能地靠近，伸出舌头舔舐着石髓。
“凉…舒服…”
看着小鱼一点点恢复生气，江齐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大半。
他将小鱼放回盛满清水的玻璃罐里，里面加了几滴月华石髓融化的液体。
小鱼舒服地沉入水底，蜷缩起来，鳞片上的光芒随着呼吸闪烁起伏。
安顿好小鱼，江齐之才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
他强撑着洗了个热水澡，将沾满灰尘和汗水的衣服扔进洗衣机，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几乎是秒睡。
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傍晚。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留下一道光痕。
江齐之感觉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肌肉酸痛，但精神上的疲惫感已经消散了大半。
他第一时间看向玻璃罐。
小鱼鳞片上的幽光已经恢复了大半，七彩光晕也重新开始流转，气息平稳。
“主…人…好…”
“太好了！”江齐之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小鱼的自愈能力果然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