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贴得太近了。
他几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怀里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那种柔软的颤动,通过紧贴的胸膛一下下撞击着他的理智。
商宴弛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真是个麻烦精。
过了几分钟,他稍稍松开手指,检查了一下。
血止住了。
他看着她被血迹弄得一塌糊涂的脸上,从口袋里抽出一方手帕,轻柔地擦拭她脸上的血渍。
指腹下的皮肤细腻得不像话。
他没舍得用力,怕给她擦破了。
“去洗干净。”他牵着她的手,回了房间,推她进了浴室,“顺便洗个澡。”
浴室旁是一间巨大的衣帽间。
乔惜惜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一排排的衣架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裙子,全是崭新的,吊牌都还没剪。
玻璃柜里陈列着数不清的包包、鞋子,每一件都闪着她看不懂但一定很贵的光。
商宴弛随手从衣架上取下一条缀满银色亮片的吊带短裙,递到她面前:“穿这个。”
乔惜惜躲去浴室换上,出来后,对着镜子扯了扯短得可怜的裙摆,小声嘀咕:“这个太短了,屁股都要露出来了。”
商宴弛看着那双被短裙衬托得愈发笔直修长的腿上,目光暗了暗,喉咙发干。
他压下心头的燥意,又递过去一条繁复的蕾丝公主裙。
“换这个。”
乔惜惜换上后,裙撑和紧身胸衣勒得她快喘不过气,胸前那饱满更是被挤压得几乎要跳出来。
“这个好扎人,还这么重”
“知道了,再换这个。”
商宴弛又递上一条华丽裙子。
他以前也喜欢给家里那只漂亮布偶猫穿各种衣服,就爱看它一脸不爽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现在,这个真人娃娃的反应显然有趣一万倍。
“这条项链好重,脖子要断了。”
“这双鞋跟太高了,我不会走路。”
“我肚子饿了,可以先吃东西吗?”
换到第五套的时候,乔惜惜终于爆发了。
她一屁股坐在天鹅绒的矮凳上,说什么也不动了。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被珠宝和华服堆砌起来的、十分陌生的自己,小脸皱成一团:这些华美的衣服、珠宝,还不如一块巧克力慕斯来的实在。
商宴弛看着她那副对所有女孩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弃如敝履的样子,只觉好笑:她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可他奇迹暖暖换装游戏还没玩过瘾,就催着:“听话,继续。”
他看她撇过头,身子不动弹,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要不,我帮你换?”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危险的沙哑。
乔惜惜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身体一僵,下一刻,飞快地摇了摇头,从凳子上弹起来,随便抓过旁边一条连衣裙,就冲进了浴室。
“呵。”
商宴弛的笑声从喉咙深处滚了出来。
他看着那扇紧闭的浴室门,目光仿佛能穿透门板,看见里面那个手忙脚乱的小笨蛋。
掌控她的一切带来的愉悦感,让他眼底的墨色愈发深沉。
几分钟后,门开了。
乔惜惜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