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个野种,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往别人床上爬?”
“嗯?刚才如果不是程毅及时赶到,你是不是就已经让他得手了?!”
他的质问一句比一句尖锐,一句比一句刻薄,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沈初梨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她猛地转回头,通红的眼睛里积满了泪水,却硬撑着不肯落下,反而扬起一个破碎又带着极致讽刺的笑:
“不然呢?!季总难道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你亲手把我送到他床上的吗?!”
“不是你用凡凡的命逼着我对他笑,逼着我讨好他吗?!”
“现在又来这里扮演什么救世主?!你不觉得恶心吗?!”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吼出这些话,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
季宴州被她眼中的恨意和指控刺得瞳孔一缩,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发抖,额角青筋隐现。
前排开车的司机听到后面情况不对,下意识地升起了前后座之间的隔音挡板,将空间彻底留给他们。
后座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紧张的对峙。
季宴州盯着她,半晌,忽然扯出一抹冰冷而残忍的笑:
“恶心?”
“对,我就是恶心。”
“我就是要让你知道,离了我,你沈初梨什么都不是!只能沦为别人随意玩弄的物件!”
“你就算死,也得是我季宴州不要了才行!”
话音未落,他猛地俯身,带着一种惩罚般的暴戾,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那不是吻,更像是撕咬,是侵占,是宣告所有权,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无法化解的恨意与占有欲。
沈初梨拼命挣扎,手腕的伤口再次被摩擦,疼得她眼泪终于决堤。
呜咽声被尽数吞没,她回想起季宴州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推往戴维的床上,心底再也控制不住怒气。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沈初梨猛地推开他的身体,
然后一个响亮的耳光快准狠地甩在了季宴州的脸上。
车厢里瞬间陷入了死寂,沈初梨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眼泪也像是断线的珍珠大颗落下。
她喉咙里像是卡着一块石头,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是恐惧的,但是却更愤怒!
她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明明是季宴州将她推往别的男人床上的,现在他又因为这事在发疯!
好一会儿,季宴州抬起冷冽的眸子看向她。
只见他的嘴唇也被咬破了,渗出血丝,让他俊美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妖异和疯狂。
突然,他拇指粗暴地擦过她红肿的唇瓣,眼神幽暗如深渊,声音低哑得可怕:“敢动手打我?沈初梨,你活腻了!”
话落,季宴州一把扯掉她身上浴袍,当看到她身上那件近、乎透明的秘书衣服的时候,他眼睛都直了一下!
下一秒,他直接将沈初梨给摁在身下,用行动狠狠地惩罚了这个女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车子都停下来很久了,季宴州才放过沈初梨。
她浑身都是他的痕迹,头发凌乱,本来惨白的面颊,此刻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季宴州满意地坐直身体,睨了眼眼神空洞的,已经没有一点力气的沈初梨,冷冷开口。
“记住今天的教训。”
“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否则,下次等着你的,就不止一个戴维。”
季宴州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西装,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冷漠矜贵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失控暴戾的男人只是幻觉。
他率先下车,然后将沈初梨重新用浴袍包裹,公主抱起往别墅二楼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