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梨生得皮肤白皙,身材高挑,虽如今清瘦了些,却凹凸有致,比例恰到好处。
当她换上那套黑色无袖长裙套装走出来时,周身散发出一种清冷而干练的气质,仿佛与周遭的浮华格格不入。
服装师忍不住惊叹:“沈小姐,您这身材简直是天生的衣架子,比许多明星还要出众!”
沈初梨回以礼貌浅笑,语气淡淡:“不用试其他的了,就这套。”
这些年在声色场里打转,她早对华服美饰祛了魅,漂亮衣衫于她,不过是身外之物。
在秦家时,她尚且需要维持光鲜的外表。
可自从秦予安的大嫂揭发凡凡并非秦家血脉后,即便秦予安竭力维护,她在秦家的处境也变得尴尬难堪。
秦家二老更是因此事大病一场,沈初梨内心饱含愧疚,也不愿秦予安因她与家族彻底反目,主动提出了离开。
离婚时,秦予安执意要给她大笔财产,本不愿接受,却拗不过他的坚持。
然而就在她准备搬离秦家的那天,秦予安因得知新的腿部治疗方案而不得不紧急飞往国外。
秦母却趁机赶来,用极其刻薄的语言辱骂她,指责她白白让秦家养了两年孩子,竟还有脸拿走秦家的财产。
最终,除了卡里仅存的几万元,沈初梨没有带走任何秦予安给予的车子和房产。
并非清高,只是这三年,秦予安帮她太多。
这些年,他甚至因为暗中帮她调查父母死亡的真相,秦氏集团遭到了不明势力的打压,早已不复当年盛况。
她怎能再拿走他的财产?
父亲生前教诲言犹在耳:“君子当自强不息,不受嗟来之食,不为五斗米折腰。”
她欠秦予安的情太重,离开时,只盼别再激化秦家矛盾。
望着窗外,她暗自牵挂,也不知道他在米国的治疗,可还顺利?
换好衣服,化妆师为她化了精致小烟熏妆。
镜中之人令她陌生,黑色眼影加深眼廓,卷翘睫毛根根分明,本就立体的鼻梁无需过多修饰,唇形薄厚适中,即便不笑也天然带着微微上扬的弧度。
她的美,向来毫不费力。
化妆师赞美的话脱口而出:“沈小姐,您这张脸美得窒息,季总见了……”
话未说完,猛地噤声,手忙脚乱取黑色宽边丝带,给沈初梨包扎处系上蝴蝶结,匆匆退出房间。
沈初梨从镜中瞥见季宴州身影,他身着剪裁精妙的高定西服,步伐沉稳逼近。
望见那张脸,她心口骤沉。
未及回头,季宴州已立于身后,目光如炬锁住她的面庞。
他忽然伸手,宽厚手掌抚过她修长脖颈,托住小巧下巴,稍一用力,窒息感袭来,她后背紧贴他的胸膛。
下一秒,温热气息裹着低哑蛊惑漫入耳畔:“顾溪言,你这张脸,真是勾人心魄。”
沈初梨挣扎欲躲,他却加重力道,硬生生扳过她的脸,凶狠吻落。
“唔!”
沈初梨抵着他胸膛,急道:“季宴州!刚画的妆……”
“等会补。”
话音未落,他已单手将她抱起,放在梳妆台上。
台上的瓶罐噼里啪啦摔落一地。
他就像一头在荒野中饥饿许久的狼,凶狠地攫取着她的唇瓣、脖颈。
不知是生理反应还是缺氧,沈初梨只觉得浑身酥软,仿佛飘在云端,竟不自觉地开始回应他的吻。
季宴州的手探入衣内,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这声音却仿佛刺激了他,激起更深的渴望。
当他想要彻底褪去那碍事的衣物时,沈初梨残存的理智抓住他的手,眼神迷离,晕开的唇妆衬着急促的喘息:
“别……衣服领口小,头发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