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在怀疑蒋静舒是故意装昏迷呢。
掐死她,看她还能不能装得住。
可谢书墨的指甲狠狠的插入蒋静舒的肉内,顺时针拧了一大圈,蒋静舒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她的面容恬静,甚至连神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就在谢书墨诧异,难道蒋静舒是真昏过去了的时候,突然看到段明煦在泡好感冒灵颗粒后,拿起来猛灌了一大口。
她心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不好的声音,下意识就想阻止。
可还没等她说出话来,段明煦已经俯下头,自然的把药渡给了蒋静舒。
她整个人石化在原地,想要阻止的手还悬在半空中,没有伸出去。
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段明煦把一碗感冒灵颗粒全部喂给了蒋静舒。
难堪和屈辱如浪潮一样裹挟了她。
她感觉自己待在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久久的说不出一句话。
眉眼低垂,哀伤的看着段明煦。
直到段明煦喂完,顺手给蒋静舒擦了擦嘴,又用手背探了探蒋静舒额头的温度,拿过医疗箱里的电子测温计测了一下。
显示三十九度三。
这么高的温度怕不是要把人给烧傻了。
他立刻掏出手机联系了家里的医生,打了视频电话,把蒋静舒的情况和医生说了一声。
并询问现在应该怎么做。
段明煦的电话,医生们全部如临大敌,兢兢业业的交代了几个注意事项,确保没什么问题后才挂了电话。
段明煦立刻按照医生的吩咐拿了一个毯子,轻轻的给蒋静舒盖上。
而全程谢书墨就蹲在一边,像一个透明人,被无视了个彻底。
她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了。
哪怕她和段明煦在一起四五年,他们依旧不过是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
而段明煦对蒋静舒始终没有放下过吧?
谢书墨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她缓缓的站起身,看着段明煦忙前忙后的照顾蒋静舒,在确保蒋静舒没事后,他才终于停下了动作,眉目复杂的看着蒋静舒。
“明煦,你是还没放下蒋静舒吗?”
谢书墨靠窗站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静静的盯着段明煦。
她的声音很轻,飘散在风中。
却让段明煦的身体微微一僵,脊背绷紧了几分。
他立刻否认道,“怎么可能?她当初干了那种事,我怎么可能还没放下?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放下了。”
“我照顾她,只是怕她身体出什么问题,发烧到昏迷,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耽误了安安的病情可不行。”
还没有去看谢书墨,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说出来的话如往常般冰冷,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好像他刚才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为了蒋静舒的身体健康罢了。
谢书墨却沉默下来,她低垂着脑袋,半晌才开口。
“明煦,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你再被她骗了。”
“当年那件事她就对你还有安安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打击,毕竟我们相处这么多年,我怕你再在上面栽个跟头。”
她的声音温柔,好像真心实意的为段明煦着想一般。
谢书墨的话如一记重锤砸在段明煦心口。
刚刚蒋静舒晕倒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慌乱。
脑子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