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静舒冷冷的看着他。
“段明煦让你过来和我说这些话的？”
顾砚一愣，下意识回复道：“不是。”
“那你说什么。”
蒋静舒轻笑一声，脚尖轻点，抬脚逼近他，指尖戳着他的肩头，一下比一下用力。
“且不说我根本没有要纠缠他的意思，就算有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段明煦他爹还是他妈管的这么多？”
顾砚被蒋静舒指尖戳的往后退了几步。
倒不是蒋静舒的力气有多大。
而是他再不退，蒋静舒马上都要撞他怀里了。
他惶恐。
他完全没想到蒋静舒会这么不客气，事情会往着这方面发展，脑子一时有些懵，“我”
“你什么你？”
蒋静舒嗤笑一声，简直要被气笑了。
“顾砚，要点脸吧，别像个上蹿下跳的上梁小丑一样在别人面前招笑。”
顾砚是什么人？他几乎可以说是和段明煦一个圈子层级的人。
虽然顾家比不上段家，但在外面也是横着走的存在，谁在外面看到他不得叫声爷？
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过？
有谁敢这么骂他？
顾砚的脸上有些愠怒，一把拽住了蒋静舒的手腕，气道：“蒋静舒，你给我放尊重点，说话客气点！”
蒋静舒甩开了他的手，皱眉不悦的盯着他。
“你对我客气了？”
顾砚一噎，眉头微蹙。
他凭什么要对她客气？
“你上来就指着我的鼻子骂，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我又不欠你的，你凭什么说我？”蒋静舒不客气的开口。
之前她和段明煦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是有一些自卑的。
因为她和段明煦在一起确实是她高攀了。
连带着对段明煦身边的这群朋友，她也是小心翼翼的讨好，研究他们的喜好，希望获得他们的认可和喜爱。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和段明煦都已经闹到了这种份上。
哪里还有必要讨好他这几个朋友？
当年的事情确实是她对不住段明煦，要说段明煦对她有怨，她也认了。
这顾砚又算什么。
她从来没有对不住他们，凭什么被他们指着鼻子骂？
她欠段明煦的，又不欠他们的。
顾砚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半晌他才嗡嗡的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当年费尽心思骗段明煦，把段明煦害得那么惨，现在还过来纠缠他，骂你也是你活该。”
“我再说一遍，我和段明煦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我过来只是一个巧合，没有任何要纠缠他的意思。”
蒋静舒抬眸，上下扫视了顾砚一眼，才故意有些鄙夷地开口：
“碰巧遇到就是蓄意纠缠？能不能不要这么普通又自信？”
说完蒋静舒看都没有看顾砚，直接推开他大步走了出去。
顾砚愣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盯着蒋静舒离开的背影简直要气笑了。
他？普通且自信？
从小到大他都是被人夸赞着长大的，在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哪里普通了？
其实顾砚长得确实不错，虽然跟段明煦比差了一截，但也绝对算不上普通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