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穗没有理他,继续道:“可我若是这沈氏集团的第一大股东呢?有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她话落,谢昭白已经将向穗握有的股权证名投放到大屏。
顿时,会议室内嘈杂声大作。
向穗:“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沈书翊按住向穗的胳膊:“够了,穗穗。”
向穗微微侧眸,只是轻瞥了一眼他放上来的手,推开。
沈书翊沉眸:“穗穗,我们已经是夫妻,还有个可爱的孩子。”
从古至今,孩子都是捆绑母亲最好的理由。
向穗漫不经心道:“现在那个孩子是你的了,我只要沈氏集团。”
沈书翊从她笃定的神情中,看不到任何的作伪。
时隔多年,向穗终于得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自己的名字,“各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程、向、安。我母亲是温黎初,父亲是程奕山,哥哥叫程又卿。”
当她一字一顿的说出自己家人的名字时,会议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只要不是这几年才爬上来的新钱,都不会不知道当年荣光一时的程家。
在座的也都清楚,沈家是怎么从四大家族守门员的位置走到今天。
现如今,程家的孤女手握沈氏集团股票,成了第一大股东,报复的心思再明显不过。
一片死寂中,向穗微笑着告诉所有人,“我现在以沈氏集团第一大股东的身份,要求核查现任总裁沈书翊的税务问题。”
拥趸沈书翊的高层和董事,纷纷开口驳斥她的荒唐举动。
向穗置若罔闻,她终是将视线落在沈书翊的脸上:“沈总,你的这个位置,我改日也想换一换人坐。”
沈书翊眸色深深,仿佛从未真正认识她。
向穗对他的心理活动不感兴趣,她要的就是毁掉沈书翊辛苦经营的一切,然后送他去死。
沈书翊:“谢家不会将所有筹码放在你一个孤女身上,你身后还有谁?陆危止?”
向穗没有义务回答他的问题,既然已经不用维系表面的和谐,那便不用给他面子,“沈书翊,程家的血仇,我会找你一笔一笔讨回来。”
是战书,也是摆在明面上的仇恨。
沈书翊眸色幽暗:“穗穗,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拥有的一切,都会有你的一份。”
向穗冷笑:“等你死了,我自会接手你的一切。”
她要那施舍的一部分,做什么?
撕掉温情的假面,内里剩下的就只有恨意滔天。
沈书翊:“......你恨我,却跟我结婚,还给我生下......”
向穗没等他说完,就不耐烦的转身,以第一董事的身份宣布了多项针对沈书翊的决定。
而后,没做任何停留,便朝外走。
谢昭白嘲弄的看了眼沈书翊:“沈总,这场戏精彩吗?”
擦身而过的瞬间,谢昭白又补充了句:“对了,今天起,姐姐就不会再回静园了......”
沈书翊垂在的掌心握紧,维系着面上的平静无波。
搅乱这场董事会的二人离开,会议室内再次陷入死寂。
董事们面面相觑,却是各个哑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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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集团门口。
向穗和谢昭白前脚走出集团大厦,后脚一辆商务车就停在两人面前。
半降的车窗内,露出陆危止那张放浪不羁的眉眼。
谢昭白危机感顿生:“姐姐,爷爷还在家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