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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庭初狠狠砸在地上,他感觉到自己浑身剧痛,可身上的痛,却比不上内心半分。
他的心像被人硬生生掏出来撕碎,在空中滴着血。
他不敢信,以前那个他打球受伤都要心疼得掉眼泪的温酒,居然会让车子撞他。
不,车上的人一定不是温酒。
是沈家人,今天早上他就被自称温酒哥哥的沈家人狠狠打了一顿,一定是沈家人在替温酒出气。
可车辆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后车窗降下,露出温酒冷漠的眼神。
“余庭初,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她升起车窗,车辆疾驰而去。
余庭初满眼猩红地看着车辆离开的方向,他心神俱碎,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响,他忽地喷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病房里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见他醒来,朝他递出一张名片:“我是沈家的律师,今天的事情,余先生可以找我谈。”
余庭初冷冷盯着那张名片,握拳的指节泛白。
“我要见温酒。”
“温酒?”律师挑眉开口:“余先生指的是沈家千金沈沁竹吗?”
他打开了墙上的电视,沈父正在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外宣布找回失散多年的小女儿沈沁竹,并宣布用
自己名下10的股票作为女儿回归的礼物。
电视上出现了温酒的资料和照片。
从此以后,她叫沈沁竹。
余庭初发自内心地为她高兴,可却又感到恐慌。
沈家是京圈顶级豪门,她有了如此强大的依靠,她还会再看他一眼,还有可能原谅他吗?
余庭初脸色惨白,律师却已经把电视关了。
他面无表情道:“沈家让我转告余总,小姐过去的生活他们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余家和温家,他们一个都不会放过。”
与此同时,温父温母也在看沈家的新闻发布会。
看到温酒的脸出现在电视上的时候,两人瞬间脸色惨白地对视一眼,他们都清晰地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恐惧。
如果沈家知道他们对温酒不好,知道他们一手策划温酒的车祸
该死!
温酒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再回来!
如果沈家要报复他们,温家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他们分分钟就会破产。
余家的别墅里,温宁正好生理期,被压着泡在湖水里面一整天。
这是她对温酒做过的事情,如今全部一件一件被还回来。
她浑身湿漉漉,发着高烧走过大厅,却看到大厅的电视上,正放着沈家的新闻发布会,温酒的照片被放了出来。
她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嫉妒和愤恨,指甲嵌入掌心,血顺着流了出来,她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
她不明白,温酒的命怎么那么好,她居然是京圈顶级豪门沈家的女儿!
这天晚上,温宁发着高烧,却不断咬着自己舌尖,不让自己睡去。
凌晨,她的房门被打开,她高价收买的佣人的将她放了出去。
温宁回了温家,跟温父温母爆发了争吵,又跑了出去。
她坐上了前往京市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