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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没再管顾成礼,他慌手慌脚打给客服。
“是赵怀星女士移走的,我们并不知道她移到了哪一座墓地。”
爸爸气急败坏,打我的电话。
还是没接。
逆女!逆女!
爸爸跑去祠堂,没有看到妈妈的牌位。
他明明藏在了这里,为什么没有?
他又跑去卧室,可卧室里全是徐念文妈妈的东西。
那,她呢?
他的妻子呢?
爸爸心里彻底慌了,出门看见顾成礼,语气揣揣不安。
“阿礼,我是不是找不到怀星她妈妈了?”
他只是生气赵白然那么强势,把他当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就连结婚,也是他一厢情愿,她顺其自然。
他一直感觉自己抓不住这个人。
所以在遇到初恋时,他无比享受初恋的温柔小意与依靠。
所以他要报复赵白然,证明他不是非她不可。
可人连带遗物全部消失的时候,他又不可避免地慌乱起来。
“爸爸,我梦到妈妈了。”
徐念文小声啜泣,“妈妈好难过,说是姐姐的妈妈一直在底下欺负她。”
“爸爸,我们找个道士吧,和怀星姐姐妈妈说一声,不要伤害我妈妈。”
爸爸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痛快答应。
“看来是生气了,我当时鬼迷心窍,现在就把你妈妈移出来。”
徐念文傻眼,口不择言。
“爸爸,你不要妈妈了吗!”
“那个女人就是个仗势欺人的婊子,她是,她女儿也是。”
爸爸怒目圆瞪,“够了!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赵白然是我第一任妻子,也是你妈妈,赵怀星是你姐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改变!”
徐念文双肩一抖。
“爸爸,我好不容易找回你,你们为什么只疼我一下啊,为什么赵怀星一走你们就变了!”
爸爸已经没了说话的想法,让佣人把人带下去好好反省。
顾成礼触及徐念文哀求的目光,眼神回避,他还要去找赵怀星。
连妈妈的墓和牌位都带走了,怀星肯定很生气。
他离开赵家,转身去了纹身店。
皮肤还在刺痛,他却心满意足地笑了。
等找到怀星,她一定会原谅他。
可疲惫地回到家,他问到一股甜香。
身体暴露的徐念文软软靠在他身上。
反应来得剧烈。
顾成礼发狠一咬,舌尖的刺痛短暂唤回他的神智。
他忙不迭推开徐念文,往为时间跑去,反锁。
冷水淋头浇下,门外徐念文死死捶着门。
“阿礼哥哥!为什么!你平常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吗?”
“难道你还想姐姐?她赵怀星在体坛工作那么久,那么多男人她怎么可能忍得住!”
“她早烂了脏了,我不一样,我从最开始就跟了你,我只属于你啊哥哥!”
顾成礼气急,“滚!再让我听到你污蔑怀星,我不会放过你!”
“姐姐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她都不在意。”
“哥哥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个孩子,不能和我结婚!”
冷水哗哗响,顾成礼心里如数九寒天。
赵怀星知道他包徐念文的事,还不在意?
怎么可能!
怀星眼里容不得沙子,包养情人的朋友她都回断开联系,怎么可能放过徐念文。
心里的猜测让他无端惶恐。
他冲出浴室,不顾徐念文哭求,回到顾家。
“全部人,给我找赵怀星!国内国外全都给我找!”
三个月时间过去。
没有任何消息,这是有人在蓄意阻拦。
顾成礼憔悴不堪,但不敢倒下。
三月后的某一天,他收到一封信——
我与他的离婚协议书。
以及一封请柬——
楚家诚邀您参加爱子楚淮南和赵怀星的订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