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地看了好半天,才认出这个小女孩是我的米可。
我脑子嗡嗡作响,也顾不上夏雪了,一把将女儿抱进怀里:
“米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的头发……”
女儿喜欢公主裙,喜欢留长头发梳各种花样。
为此我成箱成箱地往家里买发饰和裙子。
但现在她只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头发也被剃成了平头,成了一副假小子的样子。
米可小小的身子哭的一颤一颤的,死死地抱住我的脖子:
“爸爸,米可好想你,米可以为爸爸不要我了!”
“你们这群坏人,不许你们欺负我爸爸!”
围观的人里有个大妈,一眼就认出了米可:
“这不是小米可吗?几个月没见,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叫这男的爸爸,难不成……”
“闭嘴!”
夏雪突然尖叫:“他……他是米可的爸爸,但不是和我生的!”
“他一穷二白又嗜赌成性,生下米可后就跑了。”
“我看孩子可怜,不忍心把孩子送到孤儿院,才好心收留的,没想到我把孩子养大,他又回来抢孩子!”
她这番胡说八道,又引来大家的同情:
“夏总真是好人啊,要是我才不会管前任的孩子。”
“米可是你一手带大的,现在要让他带走吗?万一他赖在这里怎么办?”
夏雪盯着我,眼神逐渐冰冷,露出诡异的笑容:
“既然他是个嗜赌成性的人渣,那我们就把他送到俱乐部去吧?”
“听说那边最近在招男荷官,工资也不低呢。”
我震惊到差点笑了。
那种地方国外很多,国内却很少。
说的好听是荷官,其实就是为了服务有特殊需求的富婆,专门设立的。
那待遇可比女荷官差太多了,只要进去,没一个能完好无损出来的。
我捧在手心的妻子,竟然要弄死我。
此刻我对她最后一丝感情也荡然无存,只希望她看在女儿的份上,还给彼此留些余地。
“小雪,不如把这孩子也送到孤儿院吧?”
“她老是跟晨晨抢东西,连根鸡腿都不放过,眼皮子浅的很。”
“反正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也没必要心疼。”
米可被吓得大哭:“妈妈我错了,我会听话,再也不贪嘴偷吃了。”
“我也会乖乖住在地下室,不会再和晨晨抢房间了。”
听到这话,我不仅心疼,更加生气。
我在外拼死拼活地工作,每个月往家里打数百万,结果我的女儿却住在地下室,连吃个鸡腿都要看人脸色。
我冷眼盯着夏雪,咬牙切齿:“夏雪,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们和我又没有关系。”
“本来我这个人心善,给她一口饭吃也没事,但你们欺负我老公,就别怪我不客气!”
“保安呢?把这两个垃圾给我丢出去!”
保安上来拉扯我。
我因为护着孩子不好动手,女儿边哭边叫道:“我爸爸不是小白脸,他是公司总裁,他可有钱了!”
“这栋房子也是我爸爸买的,你们凭什么赶我走!”
保安听到后,都忍不住笑了:“谁不知道这里是潘总的房子,这男的只是个软饭男,有什么资格住这里!”
“我看你们两都得癔症了,应该直接送到精神病院治治!”
我护着女儿,一边挣扎,一边对夏雪叫道:“米可也是你的孩子,她都哭成这样了,你难道还无动于衷吗?”
夏雪一脸淡定地站在旁边,眼里满是鄙夷。
“一个赔钱货而已,养她这么多年一点用都没有,还帮着外人欺负我老公,竟然还向我帮忙,做梦?”
“你该感谢现在是新社会,否则我早把她卖了!”
女儿的哭声戛然而止,满脸受伤的样子看着夏雪。
瞧见她的模样,我的心都碎了。
见我还在别墅里,夏雪气地跺脚大喊:“你们没吃饭吗?拉不走就打断他们的腿,把他们给我丢出去!”
“多看他们一秒我都觉得晦气!”
“你们也给我记住了,以后谁敢欺负我老公,这就是下场!”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好,这是你自找的。”
“给我打断她的腿,把她和奸夫一起,送到地下俱乐部!”
我话音刚落,物业经理带着四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冲进来。
扭住潘海的手臂,一脚踹断了他的腿。
尖叫声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