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拿起手机和牛子和霸哥打电话问他们有空没。
“那必须有空！”
牛子丝毫不带犹豫：“霸哥在开会，昨天有客人打架。估计快完了我等等他，你先来等我们。”
“好！”
挂了电话，我拿了背包朝外面走：“我出去下。”
“路上小心。”
红姐把我送到门口，然后把门关好。
到楼下拦了个出租车朝盛豪走，到了盛豪准备付钱，我看到牛子和霸哥出来了，有说有笑看着挺高兴的样子。
“等等！”
我对司机说道：“再送我们一程，一会儿给你车钱。”
“啥事儿这么高兴？”
等他们两个上了车，我很好奇：“发奖金了？”
“没发奖金，霸哥升职了。”牛子把门关上，对我笑道：“昨晚客人打架，内场保安处置不当。他们保安队长像个傻子一样，最后还是霸哥去安抚好客人。王总一怒之下，把内保队长降副队长，让霸哥去接管内场。”
“霸哥本来就是队长，只是平调。”我不太理解：“这算哪门子升职？”
“外场看大门停车场巡逻，内保更容易接触贵人。”霸哥笑了笑，摸出烟点燃很高兴：“接触贵人多，以后机会才多。老看大门在外面转，没啥前途的。”
也是！
接触的贵人多，机会才多。
就像我和陈勇一样，接触的人不一样，他一月赚三百我赚了15万。人脉的力量，有时候真的很强大。
到了陈勇楼下。
隔着老远，已经闻到香味儿。
“好香啊！”
牛子双眼冒光：“有点意思！”
走上楼。
出租屋门开着的，小小一间屋子比我和红姐住的还小。
桌子上一大盆小龙虾是蒜蓉的，厨房里面飘着香味儿，估计麻辣的还在炖煮。
“你们先吃。”
陈勇提过来一箱啤酒放地上，又拿了包一次性塑料手套递给我们。
拿起一只剥开，里面的肉白白嫩嫩看着就很有食欲。咬了一口全是蛋白质，口感挺不错。但是我不太喜欢蒜蓉口味，等着锅里的麻辣小龙虾。
“这手艺可以啊！”
牛子吃了两只，对霸哥问道：“感觉怎样？”
“我喜欢麻辣。”
霸哥眼睛看着厨房：“先弄点尝尝味儿！”
陈勇拿勺子装了一盘端出来，摆在桌子上。
拿起来塞嘴里咬碎，剥掉壳吃肉，麻辣鲜香还有牛油火锅的味道。
爽！
我点了点头，这味道真的很好。
“可以！可以！”
霸哥吃了三只：“今天没白来，这水平赶上在湖北吃的那家。”
是吗？
我知道陈勇做饭是有天赋的，没想到还真行。
“霸哥。”
我看了厨房一眼，对霸哥问道：“你觉得这手艺，能开店不？”
“这不好说。”
霸哥又拿了一只咬开，一边剥壳一边说道：“小锅慢炖出来的味道，肯定比大锅强。做生意开店，一天要卖很多的，出餐速度还要快。快多好这三者之间，本来就矛盾冲突。我见过很多私房菜做得好的，开店做堂食就不行。”
懂了！
他的意思是，做生意和家里吃不一样。
家里吃可以慢慢弄，精工出细活儿质量肯定高，开店质量肯定得下滑。能不能留住客人，那就不好说了。
“我有做大锅的经验，以前叔叔做火锅的。”
陈勇拿着铲子站门口，对我们说道：“十桌内能应付。”
“坐。”
霸哥没有接话，对陈勇招了招手：“先喝点儿，开店的事不要急。”
陈勇皱了皱眉，有点焦躁。
“听霸哥的。”
我笑了笑，拿起酒瓶子撬开盖子递给他。
霸哥是很谨慎的人，这种事他不会轻易表态的。
“喝！”
陈勇接住酒瓶子，斜举着敬我们。
拿起酒瓶子喝了一口，啤酒配小龙虾真是绝配。
这玩意儿看着个子大，一身壳没有什么肉，也就吃个味道。
很快。
一大盆被消灭得干干净净，陈勇又端来一盆麻辣的继续吃。
“我觉得手艺是过关的，但是搞个店成本不低。”霸哥靠椅子上，一边剥虾一边说道：“首先是门面，一个好点儿的门面七八万，你们肯定租不起。”
是啊！
好地方的门面，价格真不便宜。
“我们盛豪那地方比较偏，娱乐场所大多数都一样，周围门面便宜。”霸哥看着我说道：“斜对面以前有个烧烤店，面积十几个平方不大，但是晚上9点后能外摆，城管不管。那家店老板得罪人了做不下去，现在门面剩半年，空转2万块就行。”
半年2万？
这个价格，倒是可以接受。
反正试试呗生意好了续，生意不好就关门。
“装修不用大改，贴墙纸三千块钱搞定，然后就是换个招牌一千多。”霸哥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继续说道：“再就是厨房设备，搞烧烤那套和小龙虾不一样，怎么也得万儿八千，这就是3万块。然后就是桌椅板凳是有的，老板也没用送你们了。”
“然后就是人工，至少得请3个人。”霸哥掰着手指头算：“一个传菜的厨房两个打杂的，帮着洗小龙虾。这活儿没两个人干不了，以前我在湖北看这种店都是全家一起上阵，忙的时候还得招人。一个月工资成本，怎么也得给人一千块钱，这就是三千。”
“还有就是材料备货，至少五千起步。”霸哥继续算账，对陈勇说道：“店里怎么得留一万块钱备用金，这买卖起步就得五万。你准备了多少？”
这？
陈勇挠了挠头，眼神很尴尬。
“没钱！”
我拿起啤酒给霸哥倒了一杯：“刚出学校，一分钱没有。”
哈哈哈！
牛子放声大笑，急忙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堵住嘴。
“学生创业很吓人的，失败率极高。”霸哥眉头紧皱，一副很不看好的样子：“做生意和读书考试不一样，尤其是做餐饮遍地大坑。初次创业，基本要做好血本无归的准备。”
这？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凉了半截。
看着陈勇，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拿起酒杯凑嘴边喝。
“但是……”
霸哥话锋一转，看着我说道：“如果你真想搞的话，我投1万块钱占两股。亏不亏的无所谓，陪你玩玩儿呗！”
“牛子！”
霸哥转头看着牛子：“你怎么说？”
“我……我最多出五千。”牛子想了想，表情有点痛苦：“最近花销大，快被几个妖精榨干了。五千的话，我凑凑问题不大。更多……那就没办法了！”
一万五！
缺口三万五！
我想了想，似乎也能在承受的范畴之内。
“你怎么说？”
我看着陈勇，觉得这事儿可以搞！
“没钱！”
陈勇皱眉，表情很痛苦：“真没钱，要不然我自己干了。”
没钱？
那就是说这三万五，我得全出？
也行！
三万五这个数额，我能接受。
“你出来！”
霸哥突然站了起来，看了我一眼朝外面走：“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