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死寂了一秒。
随即,是比之前猛烈十倍的反弹!
【畜生!魔鬼!我他妈刚才竟然同情了他们?!】
【吐了!我真的看吐了!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对不起周淮安!对不起周家!我们被当枪使了!】
【这已经不是人了!枪毙十分钟都便宜他们了!】
舆论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反转。
之前叫嚣得最凶的大v和营销号秒删微博,装死遁走。
周氏的股价不仅迅速回升,甚至因为这份沉冤得雪的巨大关注度而逆势上涨了一大波。
而那份专门送给江临夏的礼物,据说在她看到鹿野与其他女人暧昧、以及他承认利用她的录音时,在看守所里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嚎叫和咒骂。
接下来的司法程序也快得惊人。
铁证如山,罪恶滔天,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被告人江临夏,犯故意杀人罪、侮辱尸体罪、非法经营罪、非法使用药物罪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被告人鹿野,犯故意杀人罪、侮辱尸体罪、非法经营罪、商业间谍罪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一切终于结束了。
这两个将我人生拖入地狱的恶魔,终于迎来自己的结局。
法官询问最后陈述时,江临夏彻底疯了。
她突然癫狂大笑,眼球布满血丝:
“最后陈述?哈哈哈哈鹿野!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
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对不对?!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你说你永远只爱我一个!你说要和我三生三世!你说话啊!!”
鹿野却别开脸冷笑:“疯子。”
江临夏却继续疯狂撞击栏杆:
“你不敢看我?!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哪怕一秒!你说啊!!”
“够了!要不是你这条疯狗轻易上钩,我至于陪演这么久的戏吗?
法官大人!我是被她蒙蔽的!我根本不知道她会杀人。”
江临夏凄厉打断鹿野辩解:
“你放屁!是你给我下的药!是你偷换我爸妈的体检报告!是你把商业机密卖给宏远集团!
你床头柜最底层还藏着三个女人的照片!你以为我不知道?!”
鹿野也开始面容扭曲:
“那些女人至少干净!不像你。
亲手把自己爸妈剖心挖肾的怪物!”
“我要撕烂你的嘴!”
江临夏被刺激得发出野兽般嚎叫,随即她猛地扑向鹿野,手铐链子哗啦作响。
鹿野边躲边尖叫:“法警!快拉住这个疯婆子!她还想杀我!!”
法警奋力将两个如同街头泼妇般扭打撕扯的死刑犯分开。
那副场景,丑陋得令人作呕。
完全无法将他们与网络上的悲情眷侣联系起来。
正义得到了伸张,恶魔被送上了断头台。
然而,在押送往看守所途中,她竟然不知用什么方法挣脱了束缚。
撞开车门,在一片混乱和警察的呵斥声中,疯了一样冲向外面的车流!
却被一辆高速行驶的货车撞飞,摔在几十米外的隔离带上。
消息传到我这时,她正躺在icu里,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内脏大出血,只剩最后一口气。
医生说她弥留之际,一直在痛苦地呻吟,反复念叨着要见我,声音里满是恐惧和忏悔。
她哭喊着她错了,说她看到了血海地狱,说她不愿意下去。
求我看在夫妻一场情分上,去见她最后一面。
听她道歉,让她能走得安心。
听助理转述这些时,我靠在病房沙发上,内心毫无波澜。
“夫妻一场?”
“我和她之间,哪来的情分?只有血海深仇。”
“告诉她,我不会去。她的道歉,我嫌脏。她安不安心,下不下地狱,与我无关。”
听说,她最终在极致的肉体痛苦和精神恐惧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眼睛瞪得极大,真正意义上的死不瞑目。
我只漠然嗤笑。
心头那片沉重的巨石,随着她的结局,终于被挪开。
一切尘埃落定,我以女婿身份,为岳父岳母举办了一场低调却极尽哀荣的葬礼。
这对疼爱我的可怜老人,被合葬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墓园。
希望他们能安息,远离那恶魔女儿带来的污秽与伤害。
葬礼结束后,我正式接手了家族生意。
父亲逐渐放权,我凭借从地狱归来般的冷静与狠戾,以雷霆手段整顿内部,开拓市场。
周家的商业帝国在我的掌控下,以更加强势的姿态迅速扩张壮大。
曾经需要我小心翼翼去接近的人,如今在我面前无不恭谨有加。
那场手术和鹿野的药物留下的创伤,成了我身体深处一道隐秘的疤。
我接受了全球最顶尖的医疗团队的治疗,过程漫长而痛苦,但我从未放弃。
终于,在数年后的春天,主治医生笑着告诉我,我的生殖系统功能彻底恢复。
那一刻,阳光透过诊疗室的玻璃窗,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我怔了怔,满是漫长跋涉后,终于卸下重担的轻盈。
过往那些刻骨铭心的痛苦,并没有消失,它们永远地烙印在了我生命里。
但它们不再能轻易地刺痛我。
而成了我脚下坚硬的基石,磨砺了我的意志,淬炼了我的目光。
我一步一步,从那片血腥的泥沼中爬了出来,跨越了过去。
拂去肩上的尘埃,前方等待我的,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崭新人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