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在他们看来,我应该提些更实际的,比如钱,或者搬出阁楼。
秦珊珊的脸色变了变,刚想开口,就被秦母一个眼神制止了。
傅谨言皱着眉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怀疑。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我摊开手,一脸无辜,“我只是觉得,我都这么惨了,总得有点念想吧?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我是你的未婚妻,就当是我救珊珊的报酬。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我的姿态放得很低,低到尘埃里。
傅谨言看着我苍白的脸,和手腕上刺目的红痕,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场交易,一个无伤大雅的虚名。
他不知道,这个虚名,是我递给他的最后一把刀。
交易达成。
我被带去抽血。
400的血液从我的身体里被抽走,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护士扶着我,有些担心:“你太虚弱了,需要马上休息补充营养。”
我摇了摇头,推开她,自己走出了抽血室。
走廊上,秦家人和傅谨言正围着医生,紧张地听着秦珊珊的病情报告。
没有人看我一眼。
我扶着墙,一步步走出了这家令人作呕的医院。
阳光照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
我打车回了秦家,没有回那个阴冷的阁楼,而是走进了我房间隔壁的书房。
这里是秦父的禁地,公司所有重要的文件都锁在这里。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小的钥匙。
这是我以前在他生日时,偷偷配的。
他从来都不知道。
“咔哒。”
保险柜应声而开。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十几年的公司账本。
我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微型扫描仪,一页一页,冷静而迅速地开始复制。
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那些偷税漏税的证据,那些掏空公司资产的黑色交易
我的动作很快,心跳却很平稳。
阁楼的摄像头,24小时忠实地记录着秦家人的嘴脸。
而这个保险柜,则锁着他们赖以生存的命脉。
我花了整整一个下午,将所有东西复制打包,发送到了一个加密邮箱。
做完这一切,我删除了所有痕迹,将一切复原。
走出书房时,我看到秦珊珊正站在楼梯口。
她恢复得很快,脸上已经有了血色,看着我,笑得像个胜利者。
“姐姐,谢谢你的血。谨言哥哥说,为了奖励你,生日宴那天会让你漂漂亮亮的。”
她走过来,帮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不过,你可要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女伴,和女主人,是两回事。”
我看着她,也笑了。
“当然。”
我当然,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