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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上千年飞升的到的东玄上神吗？一定是天道派他来救我们的！”
狐妖兴奋大喊，提裙朝东玄身后躲藏。
她咬牙切齿，指着我怒喝道：
“我们有救了，快退到东玄上神身后，随他一同诛杀鸣渊和扶音这两个魔女！”
她喊得正义凌然，立刻有人跟在她身后附和。
“对！诛杀鸣渊妖妇和扶音妖女！自古仙者飞升后！除天道授命外，不得返回下界！”
“除此之外，能下界的人，就只剩下革除神籍，堕落为魔的千古罪人！鸣渊老祖定是堕落成魔，逃回下界的！”
“她们是魔！杀了她们！杀了她们！”
我没有理会旁人的怒骂，静静拦住愤怒的女儿。
看向东玄：
“你知道我下界的原因，现在让开，我便放过你，只杀了这些折辱我女儿的畜生！”
“你若不让，我便连你一起杀！”
东玄没有动，反而攥紧了手中的刀柄：
“天道有令！鸣渊老祖多次以私情罔顾大局！不尊天命！不配为神！”
“此后见到鸣渊老祖，不必留情，以魔视之，众上神立即下界，诛杀鸣渊和鸣渊之女扶音！”
我听着他义正言辞、一脸认真的话语。
只觉得可笑，心中涌出无限荒谬之感。
当年我与夫君斩杀魔族，维护下界平安时，下界之人都跪在地上高呼我是救世主，要为我立像供奉。
我深谙人性丑恶，并不将他们的奉承恭维放在心上。
于是，在他们背弃恩情，折辱女儿时，我也并未过多吃惊与悲痛。
可我没想到，天道却会和这些人一样，一样的丑恶，是非不分。
指节被我捏得咯咯作响，我冷笑道：
“既然天道要拦我，那我便掀了这天道！”
“天命不容我们，我便自己改命！”
“谁也别想动我女儿！”
我高喝一声，体内无数灵力从体内四散爆开，席向场内众人。
整个结界内都笼罩着我的灵力，拍卖场被震飞，碾成了粉末。
地上尸横遍野。
在拍卖场内羞辱过女儿的人，都死了。
东玄上神率先被我的灵力波及，尸骨无存。
江禾被东玄用灵力保护，留下了一口气。
他连维持人形的力气也没了，他化出凤凰本相，蜷缩在地上喘着粗气。
他流着泪，哀求：
“求你们，别杀我。我是天道选择的救世主，杀了我，这世道将永不安宁！作为前救世主的你难道忍心看苍生落难吗？”
“天道！救我啊！快救我啊！”
他呼救之际，天际一道九天玄雷落下，朝女儿劈来。
江禾眼中崩出亮光。
下一秒，他眼中的光消失了。
凭空而落的天雷被我空手拦住，炼化在掌心，扬手打回了上界。
“天道？不过如此。”
“你杀不了我，更杀不了我女儿。”
我拉住女儿的手，握住剑柄，柔声道：
“扶音，记住了。”
“这是你我母女反抗天命，夺回自己命运的第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