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从那天起，顾瑾年就像着了魔一般，对叶舒云穷追不舍。
只是他不像从前那样张扬的出现在叶舒云面前，也不再道歉或是打扰，只是默默看着她。
偶尔被乐队的人撞见，就少不了被奚落，唯独叶舒云从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时间久了，陆旭第一个忍不下去，对顾瑾年大打出手。
“少给叶老师添堵，你再这样阴魂不散，我见一次打一次！”
顾瑾年早已没了从前的骄傲，没脾气似的任由他打骂。
第二天顶着挂彩的脸，依然站在练习室门口，等待叶舒云。
这一次，叶舒云终于向他走来，顾瑾年空洞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惊喜。
他浑身紧绷，想把脑中排演过许多编的解释说出口。
“舒云，我知道错了，当时只是”
叶舒云却一脸厌烦的打断。
“顾瑾年，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但请你不要耽误我们乐队排练。”
“我和你不一样，不会为了私情毁掉任何一个舞台。”
顾瑾年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愣在原地。
他想起自己为了庄婉婷，把倾倒的脚手架推向舞台。
那是他们乐队的最后一场演出，却被他亲手破坏。
他懊悔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靠近，像一无所有的赌徒拿出最后的筹码。
“舒云，我们以前有过那么多幸福的时刻，一起写歌，一起巡演，你也都不在乎了吗？”
可惜，他的筹码在叶舒云眼里早已毫无价值。
“对，都过去了没必要再提，但如果你继续跟踪骚扰，我会报警。”
她眼中没有一丝留恋，后退一步避开顾瑾年的手。
顾瑾年近乎卑微的祈求：“别走，我不能离开你。”
叶舒云只扔下一句。
“你好自为之，以后别来了。”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顾瑾年突然失去了追上去的勇气。
他从前习惯了叶舒云的包容和心软，却忘了叶舒云原本是一个多么果决的人。
叶舒云的温柔缱绻从来都只留给爱人，如今早就不属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