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主持一场至关重要的国际心脏移植手术研讨会,妹妹的电话却突然打了进来。
电话那头,她带着哭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姐,我病人的心脏源被人抢走了!”
我立刻冲出会议室赶到医院。
只见妹妹陆欢颜被堵在院长办公室的墙角,眼圈通红,穿着白大褂的肩膀微微颤抖。
一个精神小妹打扮的女生正抱着一只病恹恹的卷毛狗,指着她的鼻子,满脸不屑。
“跟我争?我可是京市许家的千金,我爸刚给你们医院捐了一栋心脏研究中心!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我的卷卷抢心脏?”
连一旁的院长都在帮腔:
“陆医生,许小姐是我们医院重要的资助人子女,你就识趣一点,别给大家添麻烦。不就是一颗心脏吗?那个病人再等等就是了。”
我正要上前理论,却被那句“许家千金”叫停了脚步。
京市许家?
我爸什么时候除了我跟妹妹,还有。
怀里那只卷毛狗脖子上戴的项圈都镶满了钻石,透着一股暴发户的俗气。
我收敛起怒气,好声好气地问:“你刚刚说你是许家的千金?”
“哟,又来一个?怎么,打小的叫来大的?”
她嗤笑一声,抱紧了怀里的狗:“是啊,我就是京市许家的千金,许慕雅!怎么,你有意见?”
“哦。我知道了,你们是想攀关系啊!告诉你,晚了!京市除了我们家,还有几个许家配称得上豪门?真是没见识!”
她说完,又转向我妹妹,语气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
“陆欢颜,你医术好有什么用?你那个12岁的病人等了三年又有什么用?我爸一句话,一栋楼,那颗好不容易等来的心脏就得给我家卷卷用!一个快死的小丫头,命哪有我的卷卷金贵?”
妹妹被她的话刺得脸色惨白,攥紧的拳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看着妹妹这副被欺负惯了的模样,我瞬间了然。
这个叫许慕雅的女生,恐怕平时就在医院里作威作福。
我妈向来不喜张扬,也希望我们能凭自己的能力立足。
所以我和妹妹在外面都非常低调,从不显露身份。
妹妹更是性格内向,一心扑在医学上,年纪轻轻就成了心外科的主治医生。
没想到这份低调,却成了别人可以随意践踏的软弱。
我心疼地将妹妹拉到身后,目光重新落回许慕雅脸上,语气冷了下来:
“据我所知,这颗心脏配型是经过一系列严格的医学标准,公平公正地分配给我妹妹的病人,现在临时转给一条狗,不合规矩吧?”
“规矩?”许慕雅尖声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得意扬扬地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在我面前晃了晃。
“你说的是这个吗?心脏移植的同意书和转运文件?不好意思,被我爸扣下了,根本就没送到你们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