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傅芷依旧没有回来,整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裴肆年派去寻找的人都没有找到她的下落,事情越发地离奇,他忍不住慌乱了起来。
傅芷这个女人还怀着他的孩子,能逃到哪里去?
房间里,裴肆年摩挲着本该送给傅芷的粉钻戒指,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打开抽屉扔了进去。
却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相框。
他的余光扫过抽屉里的那个反扣着的相框,立起来,是一男一女站在槐树底下的合影。
那时候的傅芷模样还很稚嫩,一脸信赖地倚靠在少年的肩膀上。
相框的底下有一行小字:傅芷和傅砚十八岁留念。
裴肆年看到背面塞着一封信,刚想上手翻过来查看,身后传来江娆软糯的声音。
女人光着脚丫,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身。
“肆年,你都已经好几天没有与我亲近了,难道不想我吗?”
裴肆年紧皱眉头,耐下心来将她推开。
“小娆,傅芷现在还没有找到,我哪有什么心思做这种事情?”
“那现在呢?”江娆多情万种地看他一眼,用手指轻佻地解开自己的衣裳。
裸露出来的白嫩肩膀上,穿着一身洁白的睡裙,样式眼熟极了。
裴肆年愣了一下,“小娆,你穿傅芷的衣服做什么?”
“肆年,你懂不懂什么叫做情趣呀!”
江娆边说,边一点一点解开裴肆年的衬衫,一双纤细的手在他的小腹下方肆意作乱。
看着那张和傅芷有几分相似的脸,裴肆年再也忍不住了。
把江娆扑倒在自己身下,吻住她的脖颈,紧张的情绪松懈下来,开始望梅止渴。
不多时,裴肆年从江娆身上起来,一腔欲火没办法发泄。
每次都是这样,他们永远无法做到最后一步。
裴肆年顶着火气,约了好几个狐朋狗友,拎起车钥匙打算去夜总会好好泄泄火。
经过大门,助理正指使着保姆把一些物品运往垃圾车。
在看到熟悉的衣服、照片和带着回忆的东西时,裴肆年立马阻止,开口训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不知道这些有多么重要吗!”
助理愣了一下,“您不是说要把太太留下的东西都给清理出去吗?”
话还没说完,在触及到男人阴沉的脸色时,又慌忙地改了口。
“裴总,是我多嘴了,我这就去把东西归到原位。”
深夜的夜总会,灯红酒绿。
狐朋狗友特意喊了几位头牌小姐过来伺候他喝酒,裴肆年却只觉得意兴阑珊。
看着争奇斗艳的美人脸,脑海里不知怎么,出现的都是傅芷的身影。
傅芷穿衬衫长裙的样子很迷人,穿轻薄睡裙的模样又格外勾人;傅芷脸上的妆容永远是淡淡的,像是一朵纯洁的栀子花;傅芷说话的语气永远温声细语,如同情人般缠绵悱恻。
“肆年,想什么呢?”
回过神来,裴肆年一把将贴到自己身上的女人用力推开,语气厌恶。
“滚开!谁允许你靠我那么近的!”
浓妆艳抹的美人委屈地退了下去,几位狐朋好友也使了使眼色,让她们都退出去了。
“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在想江娆还是在想嫂子呢?”
“为情所伤这种事情竟然有一天发生在我们裴大少爷身上了,真是件稀罕事!”
“对啊肆年,你不会是真的爱上嫂子了吧?”
借酒消愁的裴肆年被这句话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下意识想要否认。
太荒谬了!他喜欢的明明是自己的恩人,江娆。
傅芷对于他而言,只是个家族联姻的工具、生儿育女的子宫,他怎么会爱上她?
只是没等他开口,助理就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裴总,太太预约了今天的快递闪送,给您寄来了一封文件!”
裴肆年站起身,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手在微微颤抖地拆开了那份文件。
映入眼帘的却是五个大字——
离婚协议书!
裴肆年后退了一步,心跳越来越快,突然涌起的恐慌怎么都压制不住。
“傅芷又在闹什么?我什么时候在这上面签过字?”
话说出口,他忽然想起得知怀孕的那一天,为了给予补偿,他曾赠送给傅芷一套郊区别墅。
或许是在那一次,合同被人偷梁换柱,变成了离婚协议书!
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裴肆年假装镇定地放下离婚协议书,固执己见地开口。
“就算离婚了又能怎么样?傅芷她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
“无论天涯海角,我早晚都会找到她!”
接了通电话,助理的声音响起。
“裴总,老爷子让您即刻回去,说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