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季氏的助理之一宋冉发来几条新闻:
【惊!季氏总裁婚礼现场惨遭抛弃,誓言台前枯坐七天七夜挽不回新娘的心!】
和我打电话聊天,她幸灾乐祸:
“我跟你说,季辞渊跟偏执狂似的,真在婚礼那坐了七天七夜!”
“一直坐到脱水昏厥,不得不往医院送,我们几个助理都吓晕了。”
她和我说了婚礼的细节。
说季辞渊崩溃痛哭,悔疯了。
我听着,心脏里残存的爱意依旧本能挣扎。
却也只是一瞬。
“以后,别和我说他了。”
一个月后,我在校门口看见季辞渊。
他一把攥住我,手背还布满青紫针头,力度很大。
语气却小心翼翼:
“你订了明早回京市的机票是不是,消气了?”
“我来接你回家。”
机酒、吃喝,他为我筹划得完备。
我没解释,也没拒绝。
飞机落地后,给了他一张名单:
“想复婚,可以。”
“你把他们和那对夫妻都叫过来,给我道歉。”
我来到n国第八天,有人通过邮件将这份名单发给我。
是与那二百一十万有关的所有。
季辞渊扫了眼,攥住纸张的手猛地绷紧,又松开。
“好。”
当晚,他把所有人“请”到设有信号屏蔽区的包间。
我小鸟依人地黏着他,和所有人热情问候。
包括那对拿着季辞渊给的封口费在外逍遥自在过几天,最近又赌得欠一屁股债的夫妻。
我和所有人说,“我前几天只是和辞渊闹别扭。”
又说,“感谢你们做的一切,让我能嫁入豪门,嫁给辞渊”。
一群人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的话,表情都有些僵硬。
夏苏苏和沈凛缩在角落,面如土色。
我爸却全无防备,得意地笑着拍我肩膀:
“这种想法就对了!”
“我和你妈哪能害你呀?当年给你下药,只是怕你小丫头片子害羞,拉不下脸,浪费了各位贵人对你的提携啊!”
他们骄傲得挺直腰板,还给沈凛那群人敬酒:
“老板当年真大气,不仅帮我们于家把丫头送去过好日子,还直接给咱打了十万!”
“这位老板也是,当年就是你哄咱丫头进ktv工作吧?”
“谢谢老板,老板给的药真管用!”
“”
我笑着,季辞渊也笑。
众人见他笑,也逐渐放松下来。
瞧着这对以卖女为荣的夫妻以及死心塌地的我,眼底尽是轻蔑。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
一群人用恩赐的语气,向我复述所有细节。
我赔着笑,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旁边伸来一只手,像要安慰。
我毫不留情地撇开。
我爸妈敬酒敬了一圈,最后到季辞渊。
对上他黑沉沉的眸,被酒熏懵的脑子清醒了一瞬。
但已经晚了。
警笛声响起,由远及近。
全场静了一瞬,我妈心虚地拉住我爸,低声问:“警察来干嘛?总不会是捉咱的吧?”
我爸大笑:“咱于家嫁丫头,有啥可抓的?”
说着就要给我敬酒。
一股刺鼻的草莓香精味。
我接过酒,在警察破门而入那一刻,往他脸上泼了个彻底。
“警察!不许动!”
“你们涉嫌参与恶性强奸案!配合调查,全部带走!”
我说过。
这二百一十万的痛苦与伤害。
我一定,分毫不差地还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