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做了一批但于秘书说，她不小心把新娘的名字给成她自己的”
“所以，就让我们销毁重做”
季辞渊紧压着眉：“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周”
他立马怒斥几个助理：
“她跟我闹小脾气，你们难道不会拦着？”
“她是我的季太太，和她有关的事，难道不在你们的工作范畴内？！”
助理们嗫嚅了几秒，才有人敢说：
“可夏小姐回京市那天，您亲口说过，于秘书的事情与你无关”
那天，助理说于笙出了车祸。
他转道赶去医院，却见人毫发无伤，坐在走廊。
夏苏苏又打电话控诉，说她在停车场迷了好久的路，差点被猥琐男骚扰。
本来就不耐烦，结果一过去，于笙就急忙说：
“我没事的，你不是要去接夏小姐吗？快去吧”
季辞渊脸顿时黑了。
“你查我岗？”
“还故意装病，就为了阻止我去见夏苏苏？”
“我听不懂”她茫然又惶恐。
他却确信是这样，对她和助理发了很大一通脾气。
就连现在，他也说：
“那是因为你们帮她骗我！”
“骗什么啊！”那天的助理忍不住了，“笙笙姐那天都脑震荡了！”
“她在走廊，是因为季氏医院床位告罄！”
季辞渊不信：“她身为季太太，怎么会用不了季医的顶层病房？”
“可谁能证明她是季太太？”助理愤然，“这么多年来，你给过她半点证据吗？”
“我”他哽住。
他没正式给过于笙名分。
朋友圈、名流晚宴，甚至和朋友的聚会，于笙也鲜少出现。
极少数出现时，是她作为秘书兼助理，过来接他回家。
陌生的叫她于秘书，狐朋狗友叫都不屑叫她。
季辞渊哑口无声。
这时，宴场上播起新婚夫妇的结婚影片。
娇滴滴的女声一响，季辞渊立刻闯入后台。
下意识要指责“放错”，想起刚才，又艰涩地停住。
转头问那个助理：
“你和她关系不错吧？她把视频发给你过吗？”
“你现在找出那个视频，年奖金翻倍。”
助理翻出视频甩给他。
“怎么只有十秒？”
助理气昏了头，冲他嚷起来：
“不是只有十秒，是翻遍了所有设备只能凑出这十秒！”
只有十秒
可他们，在一起三年。
季辞渊心底，终于漫上一丝恐惧。
外面，影片还在放。
竟然比他和于笙的影片，长这么多。
季辞渊抵了下后槽牙，隐去眩晕感。
终于想起来攥得汗湿的手机。
没事的，笙笙最乖了，哄两句就行。
就算吵得最激烈那次——于笙撞见他和夏苏苏在一张床上，但他自认只是陪怕打雷的妹妹睡个觉。
于笙就算离家出走，也只敢到隔壁酒店开房睡。
他只不过随手发句对不起。
凌晨三点，都不用接，自己就回家了
他苦苦维持着最后一丝镇定，点进微信。
未读消息弹了出来——
【祝你和她，百年好合。】
【那二百一十万，我会分毫不差地还给你。】
刺目的数字，令他大脑空白了一瞬。
随即，在众人恐惧的眼中，他脸色骤然狰狞：
“谁让你们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