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明手机掉在了地上。
猛的转头，死死盯着婆婆已经破败不堪的身体。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颤抖着手去翻看婆婆手臂。
最后松了口气。
我知道他在看那里的胎记。
可是他不知道婆婆一个月前因为不喜欢早就激光去掉了。
他捡起手机，电话还没挂断。
“爸！你理解错了，不是我妈，是江书瑶她妈！”
“可是”
“行了爸！我还要忙，你别一直给我打电话！”
不等公公说话就挂了。
我看着他们一点点把婆婆的身体解刨。
时不时夸赞自己的手艺。
贺承明在看见婆婆另一只手上的疤痕后心脏骤然快速跳动起来。
那时婆婆从小就用的疤痕。
伴随她这么多年已经淡了许多，可还是能看出来不少。
周圆圆还在一脸兴奋地求夸奖。
“老师！这次很成功呀！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实验差不多就要成功了！”
“闭嘴！”
贺承明突然怒吼。
周圆圆被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老师！你突然吼我干什么？”
贺承明表情烦躁，已然没了安慰她的心思。
心里始终不敢往那方面想。
一边安慰自己别多想。
可盯着婆婆的尸体，心脏跳个不停。
这时实验室的门被突然打开。
是公公带着警察走了进来。
我笑了。
迎了上去。
公公却一把将我推开，直直地走到贺承明面前，猛地给了他一耳光。
力度大得贺承明嘴角流着血丝。
“爸？！”
他捂着脸不明所以。
“贺承明！看你干的什么好事？！你妈都出事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做实验？！”
“什么时候做不得？！偏偏这个时候！”
公公气得去掀台上的尸体。
“你这么厉害一医生，不去给你妈抢救在这里捣鼓死人干什么？！”
他动作快得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婆婆本就破烂不堪的身体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盖在脸上的白布滑落。
公公死死盯着婆婆的脸。
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贺承明和周圆圆连忙扶起他。
“爸！你怎么了？！”
“她她她”
公公眼睛发红，指着的手指颤抖得厉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还不是江书瑶，跟神经病一样把她妈弄得像妈一样。”
“你眼瞎吗？！”
公公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猛锤自己胸口。
“苍天啊！！老婆子啊！！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你看他干的是人事吗？！”
“他居然把自个妈开膛破肚！”
“叔叔，你怎么能打老师呢！”
“你这个贱人！闭嘴！都是因为你！！”
公公给了周圆圆一耳光。
“要不是因为你擅自动手术还出现那么低级的错误把人害死了，我老婆子怎么可能出事！”
“送进你们医院的时候还好好的！！明明有救的！我问你！抢救的时候你人呢？！”
周圆圆终于慌了。
“叔叔你在说什么啊？！”
贺承明嘴唇颤抖个不停，不愿相信。
“爸？这不是江书瑶她妈吗？妈明明昨天还”
一旁警察叹了口气，眼神嫌弃。
“你们知不知道之前那场手术的监控就在前不久被人放到网上去了？！”
“还有，我们确认过，病人确实是你母亲，凶手我们目前还没找到。”
“他也知道自己绑架的是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