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结束，去寻找岳母遗体的苏语桐回来了。
她身上沾满了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味道，头发凌乱，眼神空洞。
苏语桐和法警押解出来的李枫，迎面撞上。
嘶吼着扑了上去，用指甲疯狂地抓李枫的脸。
“李枫，你个畜生！是你骗了我！我才会对我妈做出那种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死的是我妈！不然你为什么不让我看病历！”
“你不仅杀了我妈！还你还让我亲手你这个魔鬼！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她疯癫得所有的理智和体面都荡然无存。
李枫被她抓得满脸血痕，狼狈不堪。
他嫌恶地一脚踹在苏语桐的腹部，将她踹倒在地。
“疯婆子！滚开！”
“是她自己蠢！一个堂堂的医学院院长，连自己亲妈的死亡通知书都看不明白！你还有脸怪我？”
“要不是你这个蠢货，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早就想好了脱罪的办法都是被你给毁了！”
他爆出了更多惊人的猛料。
“你为了评上院长，逼着我跟你一起伪造了多少科研数据？为了维持医院的‘零事故率’，我们又联手掩盖了多少医疗事故？”
“你才是最恶毒的那个！”
苏语桐瘫坐在地上，听到这些话，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她曾深爱过的男人，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向自己。
两人狗咬狗丑态百出。
我厌恶地不想再看他们表演。
坐上车，副驾驶上的林忆可转过头，轻声问：“是不是轻松了？”
林忆可因为看不惯李枫和苏语桐的所作所为，被处处打压，原本已经准备辞职。
是我找到了她，鼓励她站出来，并承诺会保护她的安全。
我如果还对苏语桐心存幻想，怎么对得起惨死的岳母。
如今算是赢了，心情却无比沉重。
林忆可看出了我的情绪，放轻了声音。
“别太难过了，你已经为阿姨讨回了公道。”
回到家，我把早就打包好的苏语桐的东西，叫了快递寄走。
苏语桐的电话和信息轰炸而来，说要重新为岳母办一场风光的葬礼，求我一定要参加。
我犹豫再三还是去了。
葬礼办得极尽奢华，花圈堆积如山，讽刺地彰显着迟来的孝心。
苏语桐穿着一身黑色丧服，面容憔悴。
看到我，立刻迎了上来，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先开了口，“现在，可以把离婚协议签了吧。”
说完，我从包里拿出了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