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最后也并没有真正做什么。
只是脱去了我的上衣，一点点亲吻我的后背。
哪怕我阻止，他也不顾，只是扣住我的手，将吻落在每一道疤痕上。
那样温柔，那样小心，仿佛对待的不是丑陋的疤痕，而是稀世珍宝。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融化。
我终于承认，我恐怕这一次，又要栽在沈家人手里了。
......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
沈湛川对沈砚的针锋相对，几乎到了疯魔的地步。
他甚至不顾自己的利益，只是拼了命地想要破坏沈砚的公司。
沈砚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脸色也越来越疲惫。
可我还是没有去问他什么。
直到两三年后，事情终于骤变——
沈湛川被沈砚告上了法庭，理由是恶性竞争与商业欺诈。
叔侄之间的内斗闹得满城风雨，网上也是腥风血雨。
不少人猜到我就是那个故事里的女人，许多人在网上骂我是“商业妖姬”，说我害得叔侄反目。
可我全都懒得去理会。
经过几轮拉锯，沈砚最终赢了。
而沈湛川因为商业欺诈被判入狱。
那天晚上，沈砚回到家里，抱着我许久不说话。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低声开口：“晚星，你会怪我吗？”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沈湛川。
我苦笑着摇头：“我有什么好怪你的？这一切本就是他咎由自取。”
其实爸爸妈妈早就告诉过我，沈湛川这些年带着毁灭性的目的，不顾一切地针对沈砚。
而沈砚只是忍无可忍，才彻底出手反击。
沈砚在我耳边叹息。
“沈湛川以为，把我毁了，就能得到你。可他从来都不懂，你跟他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我眼神黯了黯。
的确。
就算没有沈砚，就算沈湛川再来追我，我也绝不会答应。
一个破碎的心，是永远不可能再拼回去的。
他不懂这一切，所以才会疯狂到满盘皆输。
忽然，沈砚低头看向我，语气轻缓：“我也算是帮你出了口气，算是圆了你当年的愿吧。”
我愣了愣，他才提醒我：“你忘了吗？当年沈湛川弄伤了你的后背时，你说过要怎么教训他来着？”
我这才想起来。
那时我在准备对付宋柔薇时，闺蜜问我：“你就这么放过沈湛川吗？”
我半真半假地开玩笑说了一句：“我也想让他倾家荡产，追悔莫及。”
而如今，他真的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了。
至于是不是追悔莫及，我倒也无所谓了。
沈砚低头，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淡淡开口：
“别再想他了。走吧，我们去吃饭。”
我点了点头。
可刚转身，忽然一阵反胃，捂住了嘴。
沈砚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眼神一变。
“等等，你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
时间飞快，五年过去。
这天，女儿吵着要去夜市吃烤串。
我担心烟熏，就让保姆带她在一旁等，我自己去买。
“老板，要十串烤肉串。”
我随口开口，却在抬头的刹那愣住了——
卖烤串的老板，竟然是沈湛川。
我其实隐约听圈子里说过，他已经出狱了。
可沈家人不再认他，他彻底跌落谷底，如今竟在夜市摆摊为生。
沈湛川看见我，眼神骤然亮起，似乎想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女儿清脆的声音响起：
“妈妈！”
她跑过来扑进我怀里，笑得眉眼弯弯，抬头望向沈湛川，礼貌开口：
“叔叔，我的烤肉串烤好了吗？”
沈湛川一怔，许久才低声开口：“好了。”
他将烤肉串递给我。
我伸手拿出手机，准备扫码付钱。
他却下意识摇头：“不用了。”
我平静开口：“还是要付钱的。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我看见他的神色僵住。
滴——
支付完成。
我拉着女儿，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