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好好离婚拿笔钱走人不就完了？”
“非要把自己作进这里，何苦呢？”
“还有你那个爸，年纪那么大了。”
“听说差点气死，真是可怜啊本来可以安享晚年的。”
他啧啧两声，眼神里满是恶毒的愉悦。
“劝你还是别上诉了，如果社会舆论影响太大，法官说不定会加重判罚你。”
“到时候你就得不偿失了，哈哈哈哈！”
我知道他的来意。
他期待看到我愤怒，崩溃，求饶。
但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场蹩脚的马戏表演。
等他终于说得口干舌燥，稍作停顿时，我笑了笑。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闪过一丝恼怒。
“你笑什么？疯了？”
我拿起通话器，终于开口：“顾景淮，跳梁小丑跳得再高，终有摔下来的时候。”
“我等着看。”
说完，我没再看他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
直接挂断了通话器，起身示意狱警会面结束。
第二次开庭的气氛，比第一次更为凝重。
控方律师志得意满，陈述条理清晰。
顾景淮坐在原告席上，脸色依旧带着精心伪装的虚弱，但眼神中的得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夏诗妍坐在他身旁，姿态冷漠，仿佛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只是偶尔投向我的目光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但很快又被冰冷的决绝所取代。
张律师虽然竭力辩护，指出了证词中的一些微小矛盾和现场勘查的疑点。
但在对方完整的证据链和夏诗妍那份证词面前，显得很是无力。
就连旁听席上的父亲，眉头都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眼中充满了焦虑。
控方律师做完最后陈述，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扫视全场。
法官准备进入最后的合议程序。
所有人都认为结局已定。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一刻，法庭的门突然被推开。
张律师的女助理气喘吁吁地快步走了进来。
她额角带着细汗，手中紧紧攥着一个u盘。
我长长地松了口气。
终于赶上了。
她迅速走到张律师身边，低声而急促地耳语了几句。
张律师原本凝重的脸色骤然一变，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
立刻向法官举手示意：“法官大人！辩方有至关重要的新证据提交！”
“这份证据将彻底扭转本案的真实情况，证明我的当事人陈然先生是完全无辜的，并揭露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诬陷！”
顾景淮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夏诗妍也疑惑地皱起了眉。
“反对！”控方律师立刻跳了起来，“庭审已近尾声，此时提交证据不合程序！这显然是辩方的拖延策略！”
法官沉吟片刻，敲了下法槌：“反对无效。”
“鉴于证据可能关系到案件核心事实，本庭允许提交。”
“但辩方律师，你需要为你方证据的突然性做出合理解释。”
张律师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这份证据来源于被告对门的邻居，私人安装的监控摄像头。”
“是陈然先生提醒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