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谁也带不走你。”他抚着她的发,眼里都是忧虑。
“你画的真好。”凤婉话音一转,指着他手里的画卷,那上面是株盛放的凤凰花。
“洗尘哥哥可以为我作画吗?”凤婉娇声问。
“臣愿意为殿下做任何事。”
假山后,我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记忆里,父君总握着画笔给我画像,那是我回忆中最美好的画面。
父君走后,付洗尘握着我的手,一笔笔学画。
我本以为这是我们之间特殊的回忆。
直到上次见他给凤婉画扇面,我红着眼摔了他的颜料。
他却皱眉:“殿下这是做什么?臣只是陪小公主作画而已,难道殿下连这也容不下吗?”
我苦笑,凤婉的父君害死我的父君,我与凤婉之间原本就较着劲。
我喜欢的东西,她要得到,法器、灵宠、甚至心爱的
“以后只许画我,不许画姐姐。她总爱抢我的东西。”凤婉撒娇道。
付洗尘顿了顿,还是答应道:“好,只画你。”
闻言,我自觉没趣,转身就走。
我匆匆离开,脚下枯枝发出声响,付洗尘余光看见了我,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当夜,将军府送来一幅画。
画中女子着绯红仙裙,倚在桃花树下笑,眉眼像极了我。
“谁稀罕。”
我挥手扫到桌角,画轴发出轻响。
可夜深人静时,还是悄悄捡起来,拂去灰尘,藏进了进梳妆台。
4
母皇为了给我送别,特意在栖凰宫举办了花神宴,只不过意图不能明说。
我推开门,丝竹声混着窃窃私语飘过来。
我刚踏上白玉阶,就听见凤婉带着哭腔的声音:
“再过几日我就要去腾蛇族了,可姐姐倒好,还想着跟洗尘哥哥赐婚的事,仿佛我这条命根本不值钱。”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
“同为公主,凤婉殿下年纪小,却愿意远去腾蛇和亲,可凤瑶殿下年长,却如此凉薄。”
“听说凤瑶公主向来跋扈,如今看来传言不假。”
我掀着裙摆往里走,珠钗上的凤凰坠子叮当作响。
凤婉猛地回头,泪眼婆娑的脸瞬间僵住,像是没料到我会来。
“姐姐?”她慌忙拭泪,眼底却藏着得意。
我懒得理那些指指点点,父君从小教我“不与宵小争长短”,这些年我一直记着。
转身要走时,凤婉却快步追上来,挡在我面前。
“姐姐别走啊,”她低声道见,“母皇都告诉我了,是你主动要替我去和亲的,对不对?”
我脚步一顿,瞥她:“知道就闭嘴。”
“姐姐放心,”她凑近几步,声音又软下来,带着伪善的关切。
“你去了腾蛇族,我会好好照顾洗尘哥哥的。毕竟你这一去,怕是回不来了。”
我被她激起怒火,她却笑得更欢。
“说起来,姐姐该不会是看上了腾蛇族首领吧?不然怎么会巴巴地抢着去和亲?毕竟就像你父君当年一样,为了攀附势力,什么都做得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