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终点站的播报声响起时,我睁开了眼睛。我,真的重生了。
我叫满芬芳,市二中高中部的老师,好老师。
好到什么程度呢,我把自己的家人,还有我的命都搭了进去。
选择重生时,我曾经想,如果我能重生,我会选择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当我站在学校门口时,我改主意了。
小孩子才做选择呢,重生的人,要搞砸一切,包的。
01
噩梦初醒
学校大门正在装修,我想了想,这是青教赛前两周的事。
两周时间,足够了。
我们学校费了很大劲,争取下了今年省青教赛的举办权。
郭瀛校长很清楚,我作为参赛选手,有能力拿省赛第一,事实上,我的确也拿了第一名。
可这个比赛,是我人生噩梦的开端。
当我比赛结束,准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时,老公出轨被我撞了个正着,儿子也因斗殴被人打到半身不遂。
就在我焦头烂额处理这堆烂事时,我们的郭瀛校长,竟然出现在省赛第一名的名单里。
长长的获奖名单里,没有我的半个名字。
更可气的是,郭瀛的解释是,我这个第一名,是因为我与省厅彭厅长之间的不正当关系。
我勤勤恳恳工作了二十年,我的人品和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为了这次比赛,我刚带完高三毕业班就接了下来,暑假一天都没休息,夜以继日地写教案,改讲义,做课件,听说课。
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
我当时就心肌梗死发作,倒在了办公室。
而郭瀛校长,却说这是我与彭厅长喝酒喝的。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就断气了。
这样的日子,谁还想过下去。
现在想想,我那时不是傻,而是太守规矩。
规矩这东西,这辈子我要破坏个够。
02
重生之谋
刚进校园,就碰到了周姗副校长。
她说话语速很慢很温柔,对我也非常好。
可我现在不会再喜欢她了,她对我好,纯粹是为了PUA我。
比如这次的比赛,就是她PUA我,让我参加的。
她是郭瀛的狗腿子。
小满来啦,今天你的气色真好,就像一个大学生呢。
我好想拉一坨塞她嘴里,但我忍住了,我要把这一坨,留到关键时刻。
我向她点点头,周校长,今天还安排听课吗没有的话,我就正常上课了。
周姗说,昨晚郭校长刚跟教务处交代了,从今天开始,你的课都腾出来,全身心专注于比赛。
没错,上一世也是这么安排的,但这,也给了肖历出轨的机会。
肖历就是我老公。
周姗接着说,学校在旁边一家酒店租了个套间,你这几天晚上就去那住吧。
白天大家都忙,晚上正好在那当个据点,给你出谋划策什么的,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郭校长一早就让人把白板、电脑和打印机都搬过去了,你缺什么,尽管说。
住你妈,高你妈,说你妈。
上一世,这里是我的办公室,这一世,这里是我的作战室。
03
母子情深
晚上十点半,我回家拿换洗衣服时,肖历还没回家。
上一世时,我晚上没有回家,只是给肖历和儿子肖东打了个电话。
肖东是晚上自己叫的外卖吃的,自从他上二年级时,就是这样了。
我忙学校的事,晚上回家最早也得八点。带毕业班的话,一个月才能回家两天。
肖历这几年工作很顺,前十年一直没有提干机会,就是个普通销售,后来时运来了,两三年就提一次,现在已经是华东区的副总。
据他说,五十岁前他有机会进集团董事会。
我也一直很支持他,从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谁承想,我的包容竟给他的出轨埋下了伏笔。
我推开家门时,儿子正在玩游戏机。
儿子,妈妈回来了。我对肖东说。
儿子戴着耳机,完全没听到我说话。
如果是上一世,我会很粗暴地摘下他耳机,大骂他沉迷游戏,然后强行给他关上游戏机后,责令他拿出作业来我要检查书写,写不好还要撕本子的。
但是,这一世我不会了。
我翻了下包,里面有一盒口香糖。
我微笑着递到了儿子面前。
儿子吓一跳,开心地接了过来,准备摘耳机跟我打招呼。
我按住了他的耳机,示意他继续玩就行。
儿子非常吃惊地看着我。
是的,这么多年,只要我回家,我们母子不是吵,就是闹。
我的儿子,小时候那么胆小,那么听话,那么善良,因为我将学校的坏情绪,带回了家,才让他变成了这样。
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会完全不听我和他爸爸的话,两周后逃学与校外流氓打架斗殴,被打到后脑勺后,半身不遂。
我收拾完东西临出门前,发现儿子已经将游戏机关上了,跑到屋里在写作业。
我轻轻敲了敲门说,在家待腻了吧,想出去住酒店吗
带上游戏机,走呀！
04
酒店密谋
这是儿子十五年来,第二次住酒店。
上一次住酒店,还是他幼儿园毕业。
为了庆祝他以优异成绩考上重点小学,我们全家带他出去旅游了两天。
又是玩又是住酒店,可把这小家伙高兴坏了。
从此之后,出去玩、住酒店就是他最盼望的事。
然后,我和他爸爸越来越忙,别说出去旅游住酒店,就是周末陪他一起吃顿饭,都是奢望。
上一世儿子是我的出气筒,这一世我要把他宠上天。
至于其他人嘛,可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谁让他们不是我生的呢。
我把儿子带到学校租的酒店时,郭瀛很惊讶。
他、周姗还有几个同事,正在房间布置办公区域。
我让儿子住在套房的儿童房,打开门时,他惊讶地说,跟他小时候住的那个酒店一模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今晚能不能晚睡一会。
我说你想几点睡几点睡,明天起不来床的话,我给你请假,放心就好。
儿子高兴得关上门我都能听到他在床上兴奋地打滚儿。
长到一米八,也还是个孩子。
安顿好后,我看了一下手机,十一点,肖历该给我打电话了。
老婆,我今晚陪客户应酬,今天就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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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我接到电话就会问他跟谁、去哪里、干什么、怎么就不回家了呢,但我这一世不会再这样了,只是说了一句,好的。就挂了电话。
我知道他今晚会跟谁,去了哪里,以及要干什么。所以,一会儿我们会见面的。
半小时后,我来到郊区一家五星级酒店,敲开了808号房门。
老公肖历很惊讶地看着我,问我怎么知道他在这儿的。
我递给他一个袋子,里面有安全用品,还有事后药。
上一世,就是因为他的女下属倩倩怀孕了,逼他跟我离婚,才导致我们家破人散的。
这一世,你爱怎么搞怎么搞,但在我处理完学校那群贱人前,你给老娘消停点。
我离开酒店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了倩倩。她刚过来,两人还什么都没发生。
但我知道,这俩怂货,尤其是我那怂蛋老公,是不可能再发生什么事了。
05
酒局暗涌
当晚肖历就回家了,问我为什么没在家,我说你来我学校旁边的酒店吧。
这两周我和孩子都在这住,你要是想住酒店呢,你就过来,学校租了一间套房。
他没敢问我为什么知道他偷着开房的事,我也懒得解释,反正最近他一定会老实一阵子。
晚上我们备课一直到凌晨两点。
本来我想直接将比赛的最终方案拿出来,但后来一想,现在不折磨他们,等到何时呢
我假装很认真地改稿,其实一直在完善我的计划。
第二天下班前,我看着办公室的门,一会后,郭瀛会过来跟我说,今晚有个饭局,省教育厅来了个新副厅长,他负责这次的青教赛,正好路过检查,让我一块参加。
上一世,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彭厅长,酒桌上一见面,才知道他是我的初中班主任。
彭老师这些年变化很大,我没有认出他,但他一眼就认出了我。
初一那年,彭老师刚从师专毕业,我们年龄仅相差五岁。初一到初三,他一直都是我们班主任,而我是班长。
传统意义上讲,我们是他第一批学生,也是最后一批。我们初三毕业那一年,彭老师以支教的名义去了边陲,到了驻地临危受命成了一名援陲干部,后来在官场风生水起。
我们师生这么多年没见,热情激动是人之常情,没想到却被郭瀛抓住了机会。
之后,几乎每周两到三次,他都会宴请彭老师,而我都会被他强行拉上,是酒桌上固定的副主陪。
谁能想到,我们的师生关系,最后竟成为他口中的不正当男女关系。
当我质问他,为什么获奖人是他,而不是我时,郭瀛这样说。
满老师啊,你也不想想,没有我这个校长忙前忙后,谁会把比赛主办权让给我们
你真的以为这个第一名,是靠你的实力
四十多岁的人了,这不是单纯,这是没脑子啊。
再说了,就你和彭厅长之间那点破事,若不是我压着,大街上早就风言风语了。
彭厅长在咱这儿待不长的,他就是来过渡一下,明年他就走了。
县官不如现管,我劝你啊,也别打彭厅长的主意,人走茶凉,谁也不好使。
行吧。
既然我现在已经知道了结局,这次肯定不会再按你郭瀛的剧本来了。
06
师生重逢
酒桌上,彭老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
芬芳满芬芳！
彭老师熟悉的口音一出,我还是忍不住落泪了。
彭老师,是我,我是您不成器的学生,满芬芳。
啊呀呀,原来是自家人啊！郭瀛还是那喜出望外的死样。
上一世,我和彭老师甚至都没有互换联系方式,这次,我首先加了他的微信。
不是县官不如现管嘛,现在我的老师既是县官也是现管,我不会再放过这个机会。
之后的几天,我会经常与彭老师联系。彭老师深谙官场之道,直接问我有什么诉求。
我也不藏着掖着,这次青教赛我会参加,但一定不要给我任何名次。
彭老师惊讶得给我打过电话来。
我将郭瀛卖人求荣,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行,告诉了彭老师。
彭老师沉默了几秒钟说,不都这样吗。你在学校还是单纯,见的人和事,太少。
我说,不管是靠我实力还是老师给我面子,这个第一名,最后一定会被郭瀛拿走。
彭老师说,没错,他在等一个省级的荣誉进市局。
我说,所以更不能给我第一名了。
彭老师说,这次比赛很复杂,虽然我主管,但毕竟刚来,很多事也不是我一个人拍板。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考虑。
我没有挂电话,彭老师也没有挂电话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吗芬芳
老师,我省级、全国级一等奖的荣誉有两箱,我怎么样才能进市局。
07
倩倩跪伏
肖历说,晚上那么多人在酒店与我备课,吵得他睡不好,他想回家住。
什么睡不好,是想他的倩倩了吧。
倩倩是他的下属,一个地市的代理。巧的是,她和肖历是大学同学。
她还是肖历的白月光。
大学毕业后,倩倩一工作就是公司省会所在市的小领导,而肖历则是乡镇最下层的业务员,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他。
现在,他成了华东区副总,比地市级总经理还高了三级。
我把话跟他挑明了,如果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再吵再闹你也在这住,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肖历还想争辩,但我的眼神告诉他,你在想什么我很清楚。
他最后作罢了。
你作罢了,但不意味着我原谅你了,当然还有倩倩。
我利用中午午休,直接杀到倩倩的办公室。
这位女士,你是谁
我是你妈,装什么呢！
你是没在我家见过我照片,还是没在肖历手机上见过我头像
倩倩立刻老实了,把经理门关上,还将百叶窗都拉上了。
跪下。我刚才没闹,已经给足她面子了。
倩倩愣了一下,还是跪了下来。
我这里有几份材料,是关于你们公司违规拆借款的记录。
你想干什么
只要你再接近肖历一步,我就把这些材料,公布于众。
你嚣张什么,你老公肖历也参与了！
没错,这些材料,就是我从他那获得的,怎么,蹲大牢你还想跟他住情侣间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若再靠近他一步,我举报你们俩；
他若敢再靠近你一步,你立刻告诉我,我会帮你成为华东区副总。
真的！
我将材料的复印件扔在地上,转身离开。
我知道她想要什么,所以,拿捏她,比拿捏肖历还简单。
处理完这些事,只剩下青教赛了。
08
赛场风云
我以向彭厅长汇报工作为由,单独去他办公室好多次。
郭瀛暗地里高兴,他以为他是黄雀,我只是一个蝉。
可是他忘了,黄雀是会被老鹰吃掉的。
彭老师教给了我很多办法,我这才意识到,我一个老师,说单纯都是抬举,充其量是个单细胞生物。
我要做的事很多,也很琐碎,但我一定能做到,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自从我把儿子肖东接到酒店住后,我们之间的良性互动多了很多,母子关系也得到了极大改善,甚至,我会主动给他请假,让他在酒店敞开玩,随便玩。
游戏玩腻了,想要什么随便跟妈说,妈妈给你买。
肖东幸福得都流泪了。
事实证明,我越是让他玩,他反而越主动学习。
晚上我与几个老师一起讲备课时,他会搬小凳坐在一边听,高中的知识,他一个初中生听两遍就记住了。
他听得越多,就越感兴趣,自己在酒店时,还会主动翻看高中语文的课本,不到两周的时间,他自学完了高二的语文课。
再之后,我给他请假他竟然不同意了,因为他在班里成绩突飞猛进,尤其是语文课,老师会让他上讲台讲,老师都承认他讲得更好。
如果上一世就这样的话,该多好。
幸好,我还能再重来。我没有枉费上天给我的这次机会。
青教赛那天,终于来了。
我是第五个出场的。
比赛出场名次是有门道的。
第一个出场的,评委还没进入状态。
第二个出场的,评委才开始商量评判标准。
第三个出场的,评委会将他作为一个基准参考。
第四个出场的,一般水平都比较弱。
第五个出场的,只要比第四个好一点,就会惊艳全场。
我就是第五个,而我,确实很好,非常好。
上一世我就做得很好,这次,我会表现得更好。
接下来出场的是五号选手,请在铃声响起后,开始比赛。
我优雅地站到讲台上,将优盘插在电脑上,打开了课件。
好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好拉坨大的了。
09
一步登天
彭老师跟我说,要想进市局,凭我的荣誉和证书,一百箱也远远不够。
我得有管理经验,或者,我是特殊人才。
特殊人才贵在特殊,比赛第一名再厉害,也没什么特殊的,毕竟,只要是比赛,就有第一名。
我想了很多,也没想出好的办法。
彭老师问我,你是想干掉郭瀛,还是想往上升。
我问只能二选一吗
彭老师说,目前是这样的。
你明天干掉了郭瀛,后天会再上任一只苍蝇。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就去当那个牵牛人。
彭老师说得对,但我该怎么办
你可以另辟蹊径,并不是只有进了市教育局,才算领导。
我吃了一惊,老师,您能帮我进省厅！
彭老师笑了,芬芳啊,部里有个司局,专门研究基础教育的。
今年他们想从基层一线教师中,遴选几位业务骨干。
那里没有钩心斗角,是真正对得起教育神圣这四个字的地方。
你看看,有没有兴趣啊。
挂上电话我久久不能平静。
彭老师这是让我一步登天呐！
我上一世,怎么就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几天后,由省厅推荐,我直接进入了遴选面试。市里和学校对此一无所知,彭老师说他们不需要知道,一纸调任摆他们面前也不迟。
我深耕教学二十多年,教学水平和能力,缺的就是这个机会。
青教赛前两天,司里给我打电话,说五个工作日后调任会送达市局,让我准备一下,月底来司里报到。
树挪死,人挪活。
我终于要摆脱这个让我热爱,让我高兴,让我伤心,也让我死过一次的地方了。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起。
我作为五号选手,正式开始比赛了。
郭瀛和周姗都坐在台下,很高兴地给我做了一个打气的手势。
呵呵,你们高兴得太早了呢。
10
视频风暴
简短几句话切入课题后,我开始播放课件中的视频。
这是正规流程。但是视频嘛,可能就没那么正规了。
王局啊,这次一等奖的事……
郭瀛校长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将一本厚厚的文件夹放在市局王局长的桌子上。
王局长打开文件夹,里面全是现金。
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你这是干什么嘛郭校长。王局长把现金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都打好招呼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不还有那个彭厅长嘛,谁能想到他是满芬芳的老师。明目张胆地把一等奖换成我的名字,我担心……
呵,有什么担心的。他来这里就是走个过场,明年滚蛋了。
既然他俩认识,编排个男女不正当关系,让周校长在学校里早早地传一下,他俩谁敢吱声这年头,谁干净。
原来给我造谣的始作俑者,是他啊。
王局长订方针,郭瀛编故事,周姗传故事,你们仨把我害得好惨。
台下早已哗然。郭瀛一个箭步跑上讲台,把我的优盘拽了下来。
但视频还在播放。
今晚让你们学校那个新来的女老师,叫什么来着,我一看她就受不了,让她来找我。
好嘞王局,我一会儿就通知她来开会。您这身体真够棒的,这一周就三四个了吧
嗨,还是郭校长推荐的药好哇！
郭瀛脸都绿了,他恶狠狠地将电脑线拔掉,但视频仍在播放。
他一定想不到,铃声响起前,我已经用手机投屏接管电脑了。
今年校服和配餐的返点,等姓彭的滚蛋了再给你。特么的。
空降过来抢了老子的位,搞得老子现在干嘛都畏首畏尾的。
本来能拿十五个点的,他一来,现在到手的还不到五个点,还特么不够出去玩木鱼的。
对对,必须给他整个屎盆子恶心他一下。
台下已经乱成一团了,几乎所有人都拿出手机录像。
郭瀛眼看控制不了电脑,就指挥台下的周姗和其他老师,阻止大家录像。
他搬起桌子,将屏幕和喇叭音响砸烂,这才停止了播放。
而我,一直平静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想不到吧,尊敬的郭周两位校长,好不容易举办了一次省级赛事,却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而且还是打自己脸的那种。
我就问呀,这坨我拉得大不大。
11
教育神圣
后来比赛中断,虽然组委会一再禁止大家传播,但几分钟后,网上就有了视频。
完整版的,我发的。
彭老师以退为进,以本次大赛主要负责人的名义,联系了纪检部门,请求彻查此事。
上到王局长,下到学校食堂,中到郭瀛和周姗,都牵扯其中。
行受贿、权力变现、胁迫下属,每一条都安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彭老师不仅没有受到牵连,反而因为他的绝对清廉和正直,受到了嘉奖。
我的老师,我的引路人。
记得初三中考前那个炎热的晚自习,同学们都学乏了,彭老师也讲累了。
他看着窗外的月亮说,教师是一个神圣的职业,良心的职业,活着时会忍受清贫,但死了后,一定会安心长眠。
正因为这句话,我立志长大后要当老师。
长大后,我就成了您。
但我没有您智慧坚强和勇敢。
所有的视频,都是彭老师给我提供的,我只是完成我的表演而已。
半个月后,彭老师送我北上的火车时,又对我说了一句话。
亵渎教育的人,会下地狱的。
这句话,我会永远铭记。
谢谢彭老师,有缘,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