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三个人瞬间像被施了定身法。
白芷和苏晚雪“呀”的一声，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从顾青怀里挣脱出来，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脸上红得快要冒烟了。
顾青也是一阵尴尬，被打断了好事，心里多少有点不爽，但他也知道正事要紧。
他清了清嗓子，瞪了一眼门口偷笑的乔云裳，然后转头对白芷和苏晚雪挤了挤眼睛。
小声说：“正事要紧，咱们晚上的事晚上再接着研究。”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
屋里，白芷和苏晚雪看着对方那红扑扑的脸蛋，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拉着手，感觉彼此的心，又贴近了许多。
堂屋里，顾青接过乔云裳拟好的章程，不由得暗暗点头。
这三嫂，果然是天生的经商奇才。
章程里不但详细记录了工人的薪酬等级、奖惩制度，还考虑到了原料成本控制和成品质量检验，条理清晰，面面俱到，比他自己想的还要周全。
三嫂该不会也是穿越的吧。
不过三嫂要是穿越者，也不至于混成这个样子。
“三嫂，就按你写的这个办，你办事，我放心。”
顾青忍不住夸道。
乔云裳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那是自然，可别小瞧了她。
“工坊是咱们家的大事，我自然要尽心尽力。”
“只是这第一批羽绒背心做出来，咱们定价多少合适？卖给谁？这些，还得小叔你来拿主意。”
顾青沉吟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第一批货，不卖。”
“不卖？”乔云裳愣住了。
“对，不卖。”
顾青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咱们第一批货，只送，不卖！”
“不卖？”
乔云裳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里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小叔，你没说笑吧？咱们辛辛苦苦做出来，不为了卖钱，那图什么？”
林缨也觉得不可思议。
“就是啊！白送？咱们家是发财了，可也不是这么个败家法吧？”
顾青看着她们不解的样子，神秘地笑了笑，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才悠悠地开口。
“你们觉得，咱们这羽绒背心，最大的价值是什么？”
“暖和！轻便！”
林缨脱口而出。
“是独一无二。”
乔云裳补充道，她隐约抓到了一点头绪。
“都对，但还不全面。”
顾青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它最大的价值，在于‘稀罕’。既然稀罕，就不能让它随随便便就能买到。越是得不到的，人才越想要。”
他顿了顿，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狡黠。
“这叫‘抛砖引玉’。咱们现在卖的不是衣服，是名声，是体面！是身份的象征！”
“身份的象征？”几个女人听得云里雾里。
“你们想啊，”
顾青循循善诱，“咱们这第一批货，用最好的面料，最细的绒，做出十件精品来。第一件，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