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也不马虎,毕竟要是顾青坐牢了,那他们店里的卤肉可要断货,没有人会做了。
“什么?”
赵掌柜手里的账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顾青要是出了事,他那卤味和羽绒服的生意可就全泡汤了!
“可有查清楚是什么事情?”
“有,据说是顾青的奶奶和大伯一家在顾青大婚之日闹事,被顾青赶了出去。”
“钱老婆子气不过,就联合大儿子一家将顾青告到了官府。”
“还有这种事?”
“快!把前儿个顾青送来的那件羽绒背心拿给我!”
“是。”
小儿连忙取来背心。
赵掌柜当机立断,抓起背心,揣上几张银票就往外冲。
“你看好店!”
他没有直接去衙门,而是七拐八拐地进了条小巷,敲开了一扇不起眼的后门。这是县衙师爷的家。
公堂之上,气氛肃杀。
顾青和几个嫂嫂跪在左边,顾大海一家跪在右边。
“堂下顾青,你可知罪?”
冯县令一拍惊堂木,威严地问道。
“草民不知。”
顾青不卑不亢地回答。
“放屁!你个小畜生!”
钱氏立刻尖叫起来,“你忘了前天晚上你是怎么对我们的吗?你还敢说你不知罪!”
吧啦吧啦的恨不得将拓沫星子吐在顾青的脸上。
“我记得,”
顾青勾了勾唇角,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台上的冯县令。
“县令大人,前天晚上,草民大婚。”
“我这位伯母和伯父,还有祖母,未经允许,擅闯我家中,意图勒索钱财。”
“草民只是将他们请了出去,何罪之有?”
“你胡说!我们是去给你道贺的!”顾大海喊道。
“道贺?”
顾青冷笑一声。
“道贺需要一开口就要十两银子吗?”
“冯大人,草民有一事不明,早在数月之前,经由村长里正作保,我们两家早已分家,立有文书。”
“既已分家,各自婚丧嫁娶,互不相干。”
“不知我这位伯父和祖母,是以何种身份,来管我家的事?”
“你”顾大海一时语塞。
“大人,草民可以做证!”人群中。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几个跟着来看热闹的村民走了出来,他们都是吃过顾青喜酒的。
他们都是受了村长的嘱托来还原事实的。
“那天我们都在,是顾大海一家上门闹事,满嘴要钱,顾青才把他们赶出去的。根本没有放蛇咬人那回事!”
“对!我们都能做证!”
眼看情势不对,顾老太太故技重施,一头撞在地上,哭天抢地。
“没天理了啊!孙子大了不认人了啊!”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养大,他如今攀上高枝,就要把我这老婆子往死路上逼啊”
就在这时,一个师爷匆匆走到冯县令身边,递上一件东西,低声耳语了几句。
冯县令的眼神瞬间变了。
他拿起那件轻飘飘、鼓囊囊的背心,摸了摸,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他重重一拍惊堂木:“肃静!”
他凌厉的目光扫向顾大海一家:“本官问你们,你们状告顾青不孝,可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