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婉瑜稍缓的脸色在听到我最后一句话时,陡然僵硬起来。
“因为一点小事你就要离婚?是不是我平时太惯着你,连我帮斯年一个小忙你都要吃醋。”
她为了帮付斯年,不惜害我六个孩子的命,还管滚床单叫帮小忙?
她的理直气壮让我心如刀绞,我恶心的想拿刀挖出她的心,来宣泄我心中的悲愤。
可手像被束缚住,只能不停颤抖。
不想再看这两张令我不适的脸,我转身离开。
可我刚走到楼下,就被蒋婉瑜拦住去路。
她不顾我的挣扎反抗,将我塞进车里。
一路上,她都紧绷着侧脸,我也无心质问她。
只因有太多的疑惑急需解开。
蒋婉瑜不知道解忧当铺的主人是我外公,那外公知道她典当的孩子是我的吗?
我跟外公五年没见了,我迫切的想找到他问清楚。
可当车子停稳,我还没下车,蒋婉瑜就将我的手腕捏的生疼。
她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感。
“斯年做事太冲动,你作为姐夫别跟他一个小男孩计较。”
“宝宝快出生了,这几个月你哪里都不要去,离婚那种气话也不许说了。”
她把一个比我仅小一个月的男人喊小男孩?
我望着她,唇角忍不住扬起嘲讽的弧度。
“你确定这次宝宝会平安出生吗?”
蒋婉瑜愣怔一秒,眼底闪过一抹愧疚,她摸了摸我的头发,叹气道:
“靳南,我们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健康宝宝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握成拳的手颤抖个不停,问出藏在心里的疑问:
“付斯年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那么付出?”
值得你亲手典当五个孩子,连现在出生就能活的小六也不放过。
她没听出我话里的含义,顺着我的问题回答:
“斯年是我恩师的儿子,恩师临终前我答应过她,会照顾好斯年,治好他的病,让他下半生无忧无虑。”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就因为对恩师的一个承诺,就不惜献祭自己孩子的命?
我想大声质问她到底有没有心。
可喉咙像被一只大掌死死掐住,酸疼的让我发不出一个音。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睛倏然一亮:
“靳南,你那么善良,一定会跟我一起照顾斯年的对不对?”
“他一个男孩子在外面不安全,我把他接来我们一起照顾他好不好?”
隐藏的遮羞布被揭开后,蒋婉瑜似乎再也没有负担,竟想堂而皇之的将付斯年接过来同住。
我嗓子干涩的发疼,不甘的问道:“蒋婉瑜,那是我们的家,你怎么能让别的男人住进来。”
我明显的抗拒让蒋婉瑜不悦起来。
可她不再跟我争执,将我一路推回卧房。
她站直身体,意味深长地看一眼自己的肚子,轻柔道:
“这几天你好好休养,三天后陪我去产检。”
话落,她再也不看我一眼,关上门。
我被锁起来了!手机也落在蒋婉瑜的车上!
我刚要起身,隔着门传来小家伙悲伤叹气的声音。
【妈妈今晚就会拿着爸爸用过的东西,将我偷偷典当掉。】
【如果爸爸能找到妈妈贴身用过的东西,并且滴上自己的血,三天后我就不用死了。】
【可惜,爸爸根本不知道这个方法。】
今晚?
听到宝宝的话,我猛地打开梳妆台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