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阳不卑不亢,说话掷地有声,话语清晰的传入了在场每一位的耳中。
“大半夜的拿把刀上门,还不吓死个人,没被当场打死算他祖上积德。”
“是啊,就算是小阳偷拿了药品,也不能半夜持刀上门吧。”
“竟然拿了刀,这家伙该不会是想三更半夜来偷小阳猎到的肉吧?”
物伤其类,其鸣也哀。
张老三负责卫生所以来,所作所为早已让大家心生不满。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就算是害怕也要为林墨阳发声。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类似的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林长顺拿着个水烟袋,气愤的目光看了一眼刘大富跟张老三,目光炯炯有神。
“刘队长,我想问问你,这天下是谁的天下,还是咱们穷苦百姓当家做主吗?”
“张老三,半夜持刀私闯民宅,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才过几年好日子,就又玩封建残余那一套?”
“今儿个你要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公社找书记评理。”
刘大富看着倒在地上的张老三,鲜血流了一地。
在他的手边上躺着一把尖刀,锋利的刀芒直射他的眼睛。
他在心中把张老三骂了个狗血淋头。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过张老三一定要保下,毕竟他和自己的牵连太深了。
“张老三,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你好好请林陌阳到卫生所去了解一下情况吗?你,你这是气死我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咱们是干部,做事要注意方式方法!你看这事整的,赶紧给小林同志道歉。”
躺在地上的张老三非常的不服气。
“可是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被刘大富给打断了。
“没什么可是,这事是你做错在先,赶紧给人家道歉,完了顺带把屋子给搜一下,替林陌阳同志洗清嫌疑。”
简单的几句话就把张老三给摘了出去,顺带还要搜屋子。
林陌阳听到这儿,轻笑一声,喃喃开口:“不愧是当领导的,简单的几句话就把张老三给摘了出去,这和稀泥的本事,啧啧!”
刘大富装作没有听出来林陌阳的讽刺,笑容和蔼的对着他说道。
“林陌阳同志,你看我已经教育过张主任了,他也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看这事是不是放一放,先给你洗清嫌疑再说?”
洗清嫌疑?
这话好说不好听,那一麻袋药品现在就在里屋柜子旁,都不用搜进就能看到。
刘大富此举,这是要强行坐实自己偷盗药品的罪名。
“谁跟你是同志?我们是新时代的接班人,你和地上那个家伙是官僚主义残毒,必须肃清,咱们势不两立。”
“和稀泥在我这没用,今天这事大了,不是简单的道歉就能过去的。”
“就算我答应了,乡亲们也不会答应,刘大富,你的立场十分危险,请你想好了再跟我说话。”
林陌阳一点脸面都不给刘大富留,当即站在政治正确的立场出言反驳。
他的一番发言赢得了村民们的一致赞同。
趁此机会,大家都想把张老三给弄下去,换个人去负责卫生所。
“对,必须给个说法,不然今天可以是小阳家,明天就有可能到我家。”
“刘大富,少在这里打马虎眼,你们这就跟戏文里唱的一样,叫什么来着,哦,是官官相护。”
“刘队长,这张老三就是个败类,你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