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与枚白,如同两道融入环境的流光,在林间极速穿行。
烛龙霸体带来的不仅是力量与防御的暴涨,感知力、速度和对环境的适应性也大幅提升。
就在即将离开莽荒边缘时,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弥漫。
苏沐眼神一凝,身形骤然停下。
只见前方,三名身着稗家服饰的元魄七八重武者,正围杀一只重伤的二阶后期铁背暴猿。
为首一人正是稗孺。
稗孺正杀得兴起,眼角瞥见林中阴影,大喝:“谁?滚出”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已然破开空气,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嘭!”
没有施展任何元力神通,仅仅是灌注了烛龙霸体力量的朴实一拳。
苏沐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稗孺面前,拳风撕裂空气,发出沉闷的爆响。
稗孺惊恐欲绝,只来得及将手中精铁长刀横挡胸前。
咔嚓。
精铁长刀如同朽木般寸寸碎裂。
那势不可挡的拳头结结实实地印在稗孺胸口。
“噗!”
稗孺的胸膛瞬间塌陷下去,护体元力如同纸糊。
他眼珠暴突,鲜血混杂着内脏碎片狂喷而出,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撞断数棵古木,瞬间毙命。
另外两名稗家武者惊骇欲绝,还没来得及反应。
枚白身形一动。
砰砰!
又是两声闷响,那两人只觉得一股无法匹敌的巨力传来,两人胸口被贯穿,瞬间毙命。
与此同时,谷县,稗家的稗孺玉牌碎掉。
气氛肃杀凝重。
“家主死了!”
稗家大长老稗驼见状脸色大变。
晏家。
稗驼和朗峰,带着两家数十名精锐武者,气势汹汹地将小院围得水泄不通。
人人面色不善,目光阴鸷。
“晏小姐!”
稗驼声音阴冷,带着兴师问罪的口吻,“你几个朋友在谷县城外杀死了稗孺族长,今日,你若不交出人,给我们一个交代,休怪我等不念昔日情面,踏平你这小院!”
“踏平我的小院?我有县长令牌在手,你们要公然跟大夏国公然作对?”
晏素雪一袭素衣,面色平静。
“朗峰族长,稗驼长老。”
晏素雪声音清冷,如同山涧寒泉,“你们说我那几个朋友杀了稗孺族长,可有证据?”
“哼!强词夺理!”
稗驼须发戟张,眼中怨毒如蛇信吞吐,“晏素雪,今日任你如何狡辩也无用!稗孺玉牌尽碎,就是铁证!不交人,那就用你的命来偿还!拿下她!”
他一声令下,身后数名元魄境八阶武者便狞笑着上前,元力涌动,便要强行闯入小院。
就在晏素雪眼神一凝,体内微弱却精纯的剑意即将透体而出之时,一道清越冷冽,却又带着不容置疑威压的女声,如同冰珠落玉盘,陡然响起。
“住手!”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蕴含的丝丝灵压让冲在前面的几个稗家武者身形一滞。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袭素白流云长裙的女子踏空而来,身姿翩然如惊鸿,飘然落在小院门口,正挡在晏素雪身前。
她容颜绝丽,气质清冷若雪山之莲,尤其那双眸子,深邃如星空,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远非元魄境所能比拟的威严。
“詹台小姐!”晏素雪微微松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詹台…云岚!”朗峰和稗驼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詹台云岚目光扫过朗峰、稗驼,带着一股无形的剑气,冷然道:“朗家主,稗大长老,你们两大豪族之主,带着这般阵仗,围攻一个女子,不觉得有失身份,太过下作了吗?”
“詹台云岚!”
稗驼冷声道,“稗孺家主被人杀害,我们今日来讨个说法”
“证据呢?”詹台云岚打断他,声音更冷,“你们无凭无据就来抓人,是不是有点过分!”
她的声音带着剑意,字字如锋,刺得朗峰稗驼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詹台云岚!”稗驼怨毒地喊道,“你莫不是跟他们是一伙的,才在这里帮她说话”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詹台云岚冷喝一声,她看向晏素雪,语气稍缓:“晏小姐,我本欲归宗门处理些杂事,路过此地感应到冲突,还好来的及时。”
朗峰和稗驼面色阴沉如水。
有詹台云岚在此,拿下晏素雪有点难了。
两道身影缓缓走来。
朗峰、稗驼猛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