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回到了我和陆聿淮的家。
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
看到我的瞬间，他眼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像是看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掐灭了烟，起身向我走来。
“念念，你回来了。”
他想抱我，我却后退一步，躲开了。
他的手臂僵在半空，脸上的笑意也凝固了。
“怎么了？”
“陆聿淮。”我平静地看着他，“我报警了。”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说什么？”
“我说，我报警了。”我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道，“我告诉警察，十年前那把火，是我放的。”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看穿。
半晌，他忽然笑了。
“念念，别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他面前，“这是我当年的精神鉴定报告，我有严重的纵火倾向。”
“当年你为了替我顶罪，买通了医生，销毁了所有证据。”
“但你不知道，我偷偷留了一份。”
陆聿淮看着那份报告，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为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因为我不想再被你控制了。”
“陆聿淮，你为我坐了十年牢，这份恩情，我还给你。”
“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沉的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姜念，你以为坐牢就能还清你欠我的吗？”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眼里的疯狂让我心惊。
“你欠我的，是这辈子！”
“你的人，你的心，你的灵魂，全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