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林语眠。
“你真放下她了？”她注视着他。
谢长离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这么问，避开她的目光：“当然。”
林语眠目光落在谢长离手边放着的文件，全部都是关于林氏集团的报告。
虽然知道他是在例行公事，可是他手头上的项目并不只有林氏一个，但他研究林氏集团的频率早已远超其他的公司。
“长离，撒谎不好。”
谢长离愣了愣，对上她深邃的眼眸，最终扯了扯唇。
“是，我放不下。”
他的语气平静，却透着无限的冷漠，“所以，我要让她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不肯见她吗？”
“因为，我想再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她跪到我的面前，求我高抬贵手。”
话音落下，他似乎看到了林语眠的眼里波澜了一瞬。
她应该没有料想到她花大价钱聘请的人会是一个一心想要报复的疯子吧。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但他不是圣母，做不到遍体鳞伤之后还能够宽容面对。
如今林氏集团大厦将倾，多少人都在抢这块肥肉，他谢长离又凭什么不可以？
他不仅要，还要要全部。
所以，不管林语眠如何看他，他都不会动摇。
但下一刻，林语眠却低低笑出了声，抬手，将他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拨开，和他相视：“长离，你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相反，我很高兴。”
“我很高兴，你没有因为过去的伤害一蹶不振，你一直都坚守着自己的本心。”
谢长离愣了愣，耳畔响起她和煦动听的嗓音。
“但孤军奋战会很艰难，所以，我们合作如何？”
“怎么合作？”他不解。
林语眠已然握上了他的手，
“我想在你进攻的时候，成为你手中的那把最锋利的刀，在你后退的时候，做你最坚硬的护盾，让你进可攻退可守，替你扫除一切的障碍，你愿意吗？”
谢长离眼睫簌簌眨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心跳有些快，脸色也发红发烫起来。
“林语眠，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又在和我表白。”
他竭力将心里的异样压下，调侃了一句。
这段时间她真的很照顾他，无论是带他适应陌生的环境，还是在各种场合悉心照顾他，都让他觉得，这不像是一个上司对下属应该表现出来的。
而是像一个女人对她心仪的男人。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立刻否定。
但下一秒，林语眠就缓缓开口，
“是，我是在和你表白。”
她认真而郑重，
“早在一年前，重逢的时候，我就该跟你表白，又或是七年前，第一次看到林楚乔身边的你的时候”
“其实我一直很后悔，我当时明明差一点，就能向你坦白心意，可我们最终还是错过了”
谢长离怔住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满是震惊。
谢长离愣愣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林语眠”
“嗯？”林语眠应了一声。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呼出的温热气息洒在他的脸上，就像是一片羽毛，在他的心里轻轻剐蹭。
谢长离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盯着她的红唇看。
不知怎的，竟有一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