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爸爸回来了。”
“以后我再也不回部队了，咱们爷俩能天天见面了。”
“你之前不是说你们学校的湖很好看吗？冬天的时候还会有天鹅飞过来过冬，再有几个月就是冬天了，你可一定要信守约定啊！”
“对了，爸已经给你准备好老婆本了，足够你买车买房娶老婆。”
“爸现在年轻，你有孩子之后，爸能替你看娃，能替你接孩子上下学。”
“其实在生下你的时候，我和你妈都已经替你孩子想好了名字。”
“男孩叫陆安宁，女孩叫陆望舒。”
“陆晨，你不是一直想听关于你妈的事情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你妈也是军人，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我和你妈刚认识的时候，经常被她揍。”
“不是爸打不过她，我是在故意让着她，毕竟好男不和女斗。”
“后来呢，我和你妈就有了你，只是你刚生下不久，和蛮国发生了大规模摩擦，僵持了几个月，双方正式开战。”
“你妈就是在战场中不幸牺牲，其实原本她是能救回来的，但是蛮国那些人没有良心，更没有道义，俘虏你妈后，并没有及时救治，而是将她关到了战俘营，最后不治身亡。”
“也就是那晚，你爸我哭了，是不是很丢人？”
“为了不让别人看见我流泪，我冲到战俘营，把那八千俘虏，全部手刃。”
“可即便杀再多的人，你妈妈也回不来了”
“我说过会保护好她，可是我食言了。”
“我在她坟前也曾说过保护好你，如今也没有做到。”
“所以你不能带爸爸看天鹅，爸爸也不怪你，是爸爸失信在先。”
陆风雪顿了顿。
“昨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其实真正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是我执念太深，以至于你从小到大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
“如果我放下当年的那段恩怨，你今天就不会躺在床上。”
“可是没有如果。”
“你好好休息，你跳楼的真相，我会调查清楚。”
“晚安，儿子。”
陆风雪感觉今晚把一辈子的话都给说完了。
上一次这么唠叨，还是在妻子的墓前。
陆风雪从病房出来时，黄宇正坐在走廊的躺椅上，整个人昏昏欲睡。
“黄宇。”
陆风雪碰了碰他的胳膊，将他喊醒。
黄宇猛然惊醒，看到是陆风雪，立刻站了起来。
“陆叔叔。”
“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陆风雪此时变的无比平静，并不像之前那样愤怒。
因为陆晨还活着，只是什么时候醒来，没人说得准。
“陆叔叔，你抽烟吗？”黄宇问道。
“不抽。”陆风雪摇摇头。
“不过今天可以破例。”
二人来到抽烟室，各自点了一根。
刚吸第一口，黄宇咳嗽不断。
“你不会抽烟？”陆风雪看了他一眼。
“今天刚学。”黄宇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