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晓嫣红的嘴唇即将覆盖上去,一直沉默不动的陈越年伸出手,将其下颚捏住,眯着眼睛冷道:“红晓姑娘,这是作甚?”
这红晓不愧是青楼头牌,即使下巴被捏住,也挡不住风情万种。
一双纤纤玉手像蛇一样蜿蜒其上,轻轻覆盖住捏住自己下巴的手背,红晓柔柔一笑,“别这么粗鲁嘛,来到这里都是寻找乐子的人,奴家见惯了,奴家不求将军怜香惜玉,只求将军肯陪陪红晓。”
一番轻柔细语,若是寻常时,早将男人哄得服服帖帖。
而眼前的王副将,却并未有丝毫动容。
“今夜是赵巡吏叫我前来说是有急事要商量,本将还特意推了王爷的宴会,如今既然赵巡吏不在,那我必须得回去向王爷负荆请罪。时辰晚了,可耽搁不得。”
“王爷宴会自然不敢怠慢,否则这罪责怪到红晓头上那可就惨了。”
手指骤然松开,陈越年放开红晓,说罢转身离开,根本不为所动。
而站在原地的红晓,身子柔弱无骨一般斜倚在门边,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手指轻抚着下巴,上面仿佛还带着温热。
“王副将,三日后,红晓在这等您。”
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红晓眼含春水,眉宇间透着邪魅,笑意不达眼底。
前方修长的背影,却一次也未回头。
这厢,趁着夜色,陈越年从青楼出来,在街上转悠了好一阵,确定身后无人跟踪,这才沿着蜿蜒小路回去陈家。
“叩叩叩。”
屋檐风铃摇晃,一阵急促敲门声在黑夜响起。
门吱呀一声推开,阿鲤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看着门外的人,细生细气地抱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大家都睡了。”
“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陈越年摘下帽檐,露出清俊面容,眼眸灼灼生辉,“阿鲤,瞧我今日带了什么回来?”
说完,朝阿鲤伸出手,摊开掌心,一只栩栩如生的木雕兔映入阿鲤眼帘。
“小兔子!”阿鲤眼睛一亮,拿在手里瞅瞅,简直爱不释手。
看到她高兴的模样,陈越年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早就听你念叨了几遍,这次去镇上没想到还真被我撞见了,当然要买回来给你玩。”
“太好了。”阿鲤感激不尽,冲动下,一个埋着头撞进陈越年怀中,还冲人家甜甜笑道,“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
陈越年心中越发柔软,只是淡笑着,顺势将人圈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两人动作旁若无人。
却并不知,茅草屋栅栏外,一片衣角悄无声息,一闪而过。
整座村庄被一层洁白的纱幕轻轻笼罩,带着村子里特有的静谧与空灵。
到了一月一度赶集的日子,拒绝陈青青的陪伴,阿鲤挎着小竹篓,独自去镇上采购,因为她对这条路早已烂熟于心。
到达小镇,依旧是去米铺买米,装了好一些到竹篓里,眼瞅着要装不下,掌柜热情地上来帮忙,还竖着大拇指夸阿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