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年提议,他和阿鲤上次在雪山被困在一个洞穴,雪狼挖坑刨雪才救他们出去,那个洞穴就可以藏纳春草。
只要有庇护地,春草也没有考虑那么多,连忙答应,对于他们的说辞却心中疑惑,竟然会有那么通人情的雪狼?!
将春草安顿好后,茅草屋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阿鲤终于松了一口气。
悠闲的坐在长廊,翘着腿,手中还拿着一包葵花籽,一边磕着,一边向陈青青吐槽。
“春草真是太苦了,订婚了却还未嫁人,如今有家也回不得。”
“要我说,”陈青青坐在对面,手中正在刺绣,头也不抬道,“人这一生就是这样,生下来便是吃苦的。”
“青青,但是你说这话也太悲观了。”
阿鲤摇头晃脑,“司命星君说过人的一生跌宕起伏,不仅仅有苦,还有甜辣酸咸,五种滋味,缺一不可。”
陈青青抬头诧异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还司命星君跟你说过,他托梦告诉你的?”
一句无心玩笑话,谁也不会当真。
阿鲤咂咂嘴,刚想再说点什么,陈林氏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个荷包,交给二人。
“娘,你这是干什么。”
“天气寒冷了,咱们如今手里也存了一些银两,你们明日去街上,置办两身新衣。”
陈林氏目光慈爱地看着阿鲤,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阿鲤柔软脑袋,“长大了,已经是大姑娘了,我们阿鲤虽生得花容月貌,但也要像其他姑娘一样爱打扮。”
阿鲤微微脸红:“婆婆,阿鲤有衣服,不需要买新衣服。”
“听婆婆的话。”陈林氏又道,“路途较远,你们俩一起去我不放心,所以早上我跟小渊商量好,他一路护送你们去。”
阿鲤想着要出去玩,连手中的葵花籽都不吃了,高兴地在原地手舞足蹈。
唯有一旁陈青青看一眼陈林氏,微微抿起嘴,但是看着兴奋的阿鲤,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等到次日。
陈越年果真回来,不仅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辆马车。
只见陈越年身形修长,身穿黑色劲装,头戴一顶斗篷,挡着风雪。看到阿鲤和陈青青出来,原本冷漠的面容舒展。
“走吧。”
阿鲤朝空中呵了一口气,又搓了搓手,转头朝陈林氏挥手。
接着和陈青青上了马车,坐上去才发现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上面不仅有板凳,还有搁置小零食和茶点的小桌子。
“驾!”
伴随着缰绳一甩,陈越年开始赶车。
阿鲤欢呼一声,掀开帘子,朝站在门口陈林氏挥手,帘子一掀开,冷风灌进来,陈青青顿时打了个喷嚏。
在察觉到陈青青的眼刀后,阿鲤才悻悻地放下了帘子。
转头去问坐在前方的陈越年在外面冷不冷。
“不冷,你婆婆给我准备了厚袄子。”
陈越年心中好笑,将车帘子放下,紧接着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道路。
一路摇摇晃晃,马车内,阿鲤也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