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时辰,但飞去暗卫那的鸽子又回来,脚下的信件还在。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来是信鸽迷路,二来是暗卫没看到。
可若说这两个都是意外,但前往各个城关的信鸽回信就落实了周储灵离开的消息。
花苑城来信,今日正午二刻有人出关。
一整天,只有一辆马车出关。
一定是周储灵。
孟铎冷笑。
周储灵,你好得很,在我眼皮子底下竟都有办法勾结外人逃跑。
孟家军骑得都是极好的快马,原两个时辰的路程一个时辰就到了。
花苑城守卫立即上前迎接:“见过孟将军。”
“今日放任出关的是谁。”
一句话,杀气肆意。
守卫战战兢兢:“并非属下玩忽职守,而是那路人马有令牌,属下不敢不放人。”
孟铎冷声:“令牌?哪儿来的令牌。”
难道是杨溪晚给了储灵杨家或余家的令牌?
“是北定王府杨世子的令牌。”
杨旭端。
孟铎脸色变了又变。
她何时跟杨旭端认识,他甚至还将令牌给了储灵。
令牌对于世家贵族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代表着身份跟家族权利,丢了就得马上报备。
可他竟然把令牌给了储灵。
怒意跟戾气在膛前交织重叠,几乎将男人的胸口撕裂。
“来人,随本将军将小夫人抓回来。”
“是!”
花苑城算是繁华的城都,孟铎起初只是落下京城通往别城的城门,并未落下花苑城通往别的城池的关卡,但在前往花苑城的路上,他已飞鸽传书让人落关。
花苑城通往五城的关卡都落下。
如此,便是周储灵顺利出了花苑城,但也会被其他城关。
孟家军兵分六路搜查,沸沸扬扬、兴师动众,一时间六座城人心黄黄,甚至摊贩都不敢出来做生意了,客栈门店关了很多。
阿察很担心:“这会不会排场太大了,原您私自在京城落关不许进出陛下就很有意见了。”
男人眯眼:“你在质疑本将军的决策。”
阿察跟了他也四五年了,虽将军平日是狠绝了些,但极少有这么阴湿疯狂的时候。
她不敢再说一个字。
孟铎站在高楼,眸底戾气遍布,杀气腾腾,他看着街道利落又凶悍搜查的孟家军面如利刃寒芒。
储灵,你跑不掉的。
他也是真的很想看看,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胆敢拐跑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