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有关两人谣言也是一直有的,但是她进宫前夕才忽然闹得满城风雨,大家都说杨旭端暗恋孟思兰。
周储灵此话一出,属于撕破脸了。
杨旭端静默一瞬,才说:“周小姐多虑了。”
“是不是多虑,你心里很清楚。”
杨旭端温柔一笑:“平时周小姐在孟家也是这么不温柔,让人难堪的吗。”
“难看也总比丢命受折磨好。”
周储灵知道他不会说了,淡然行了个礼,“告辞。”
可能是太生气了,在经过杨旭端身边时脚不小心崴了下。
杨旭端条件反射的搀扶,周储灵立即推开。
她拉着杨溪晚一同上了车。
马车闹市停留的时间并不长,迅速消失在街道。
杨旭端意味深长地看着消失在尽头的马车,倏地一笑:“这人还挺有意思的,本以为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花,看来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另一边,马车上。
周储灵理了理袖子。
“刚才你太唐突了,你以为杨旭端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吗?看着风度翩翩,手段可不简单。”
“权贵圈里就没几个简单的。”周储灵笑着握住她的手,“我比较担心的是你,余泽贤不是什么好归宿,你以后若有机会,定要脱离余家、脱离苦海。”
杨溪晚是在三年前跟余泽贤成婚的,可余泽贤不是什么好人家。
他跟孟铎一样,一心扑在孟思兰身上,想要娶的人也从来不是溪晚,余家婆母又不是什么和善的人物,尽管溪晚很少同她说在余府的生活,但从她越发清瘦的模样看来,也是没少受蹉跎了。
关于抄佛经的事周储灵让人去查了,是余老夫人不知忽然抽的什么风,竟找上了溪晚的麻烦,她抄佛经抄得手都肿了,熬了好几个通宵。
她想,许是那日在宴会上溪晚帮她说话有关。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杨溪晚一笑而过,不是很想说余家。
她跟余泽贤本就不会走太久,他们也从来不是事实婚姻。
“这个给你。”杨溪晚忽将抱了一路的盒子递给她,“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之后你必然能用上。”
“好端端的给我准备什么礼物。”
周储灵刚要打开却被杨溪晚按住:“现在还不是时候呢,等我、我先回京了你再打开。”
周储灵奇怪地看了看她,点头。
“不说这个了,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去御膳房偷吃的事吗”
杨溪晚抱着她的手臂,聊着两人的过往。
周家覆灭前周储灵一直都过得很幸福、很开心,在谈论起从前时心情自然是好,但也多了几分惆怅跟感慨。
车子朝半山腰行驶,但又忽然停下。
“你、你们是什么人”
外面忽传来车夫惊恐的声音,下一秒,外头的人竟打了起来。
杨溪晚一惊,但却没有掀开帘子。
她忽然看着周储灵。
这一眼,竟有些一眼万年,她眼甚至还有些发红。
时间紧迫,留给周储灵的时间本就不多,她毫不犹豫地用带迷药的帕子迷晕了杨溪晚。
“小储。”
陆新桁从外掀开车帘,瞧见车内多出的人一愣,“杨小姐怎么也在这?”
“意外之喜。”
周储灵说话的功夫人已经下了车,“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得安顿一下溪晚,她是个姑娘,被迷晕在这山间很危险。”
“马车是孟家的,旁人不敢做什么的。”
周储灵盯着他。
陆新桁无奈:“好,你要是担心我们就将马车挪到林中,这里是京郊没有马匪,我会让我的人暗中保护杨小姐,且迷药也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周储灵松了口气,才点头。
在安顿好杨溪晚后周储灵才上了马车,马车调转方向朝着另一个地方去。
周储灵嗅到了自由的味道。
她终于能离开孟家、离开孟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