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妍哭着:“我父亲被停职查办了,李家正被调查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家人吧。”
还有这种事。
周储灵倏地看向孟铎。
她完全不知道。
自古以来官字两个口,两袖清风的官员如深海珍珠般罕见,李家更别不是善茬,把柄只会更多。
“小夫人不知道这些打打杀杀,前朝的事你求她也没用。”孟铎轻飘飘地,看着周储灵,“心情好点没。”
周储灵脸色煞白,哪有半分好心情。
所以就因为前两日的口舌之争,李家这就家破人亡了?
另一边。
闫琴来找孟思兰,她慌得来回踱步,隐约还能看到脸上的巴掌印,将近一个时辰才等到孟思兰。
“你终于肯见我了。”闫琴急得都快哭了,“李家的事你听说了吗?李家被抄了,按孟铎上交的罪证,李家最好的结果也是流放。”
“你慌什么,闫家也不是李家能比的。”
“可孟铎那人心狠手辣,他不会放过我的,收拾完李家,接下来肯定轮到我了。”
见孟思兰不放在心上,闫琴只能继续求她:“我父亲就算是把我的人头给孟铎也绝对不会让闫家出事我父亲那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孟思兰却是事不关己的模样。
闫琴心里恨极了。
如果是周储灵就绝不会让她一个人扛着,怪不得孟铎看不上她。
“周储灵心不够狠,你之前也跟她关系不错,你求我不如去求她,过两天就是我的好日子了,我忙得很。”
“我是为了你才得罪周储灵的,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
“我可没让你羞辱周储灵。”
“你”
她是没那么说,可逼着她拿弯刀去宴会,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送客。”
闫琴没想到她这么无情,可想到出门时父亲狰狞的面色,就这么回去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只能硬着头皮去灵铎院。
才走到院门口闫琴就被拦下,隔着距离,她看到院内瘫在地上、如同鬼魅的李玥妍。
她吓得尖叫,动静吸引了院里人的注意。
周储灵也才看到她。
这下那日都招惹她的人都到齐了。
闫琴脸色惨白地被将士带进来,看着一嘴血、仅剩半条命的李玥妍吓得半死。
她怎么成这样了?
李玥妍拽着闫琴裤腿,哀求:“闫琴你跟小夫人关系好,求你帮帮我我可以死,但我家人不能死啊,他们是无辜的。”
孟铎嗤笑:“李家,就没有无辜的人。”
闫琴浑身发凉,她自身难保哪里管得了李玥妍。
她一下跪在地上,恐惧侵袭了她的傲骨跟所诶的体面:“孟、孟将军,那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该顶撞小夫人的,您饶了我吧。”
“记得你说过我的储灵是丧家犬?”他挑眉,邪肆狂狷,“丧家犬应是什么样的?”
“是我这样的、汪汪汪汪汪——”
闫琴反应极快、学着狗叫,脸面都顾不上了
李玥妍的悲惨下场就在眼前。
“储灵,你看在之前我们关系不错的份上饶了我吧,我真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在你面前大放厥词。”
她跪爬到周储灵面前,一下又一下地磕头。
闫琴虽是嫡女,但上有原配正妻所生的嫡女,下有继母所出的嫡子,她是第二任妻子所出,外祖家在朝中不得势,不管身份还是母亲得宠程度都比不过前后两个。
家中兄弟姐妹都不是好相与的,她在府邸的日子一直过得不好,后来还是因接近周储灵,有她罩着日子才好些。
为了能活下去,她什么都能做。
周储灵看着眼前所谓的‘报复’心中并无多少欢快,更多的是悲凉、复杂,多少有兔死狐悲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