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停在漆黑带着雾色的水面,似是通往仙境。
周储灵心神被扰乱,惊喜如春天萌芽的种子争先恐后地破土而出,苦涩被男人的用心埋藏了不少。
“进去看看。”
孟铎牵她进屋。
花船内别有洞天,彩色蜡烛在船内点燃,一支支蜡烛将船身照得明亮,暖黄的光晕看得人心都醉了。
周储灵忽感觉船身在动,她有些紧张。
“别怕,你不是一直想做寻常恋人做的事吗?我们认识这么久,还没一起游湖泛舟过,这次补上。”
周储灵心下悸动的厉害,人也是有些晕乎乎的。
她忽然上前解开他的腰带。
孟铎喉头一动,低头就要去亲她。
“别闹。”
“你都要脱我衣服了,还说我闹,嗯?”搂在女子后腰上的手慢慢滑落,摩挲。
“我想看看你的背。”
孟铎蹙眉:“谁告诉你的?”
“我就是知道。”周储灵看着她,昏黄的光线照亮她眼圈的泛红。
“储灵你乖,我给你看。”
孟铎脱了上衣。
孟铎久经沙场,这些年不是带兵就是练兵,不知何时从当初的白面书生变成了小麦色的精瘦男人了。
他身上的伤口错综复杂,几乎找不到一块好地方,左心室增生的疤痕最触目惊心
他背过身去,在满目疮痍的疤痕之上,是一道道新鲜的鞭痕。
虽已结痂,但仍触目惊心。
溪晚告诉他,那日因她不愿去跟孟思兰道歉,孟铎一人扛下了所有的责骂。
孟父狠狠打了孟铎二十鞭。
孟家的家法,那是有倒刺的鞭子,鞭鞭入肉。
周储灵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别哭,已经不疼了。”孟铎疼惜地吻着她的眼泪,“我说过,你不愿意的事我绝不会为难你,就这点程度的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周储灵窝心的厉害:“可是孟铎,你不觉得很累吗?你家里人是万不会接受我,你也无法调解我跟你家人的矛盾,你又要忙公务,你我再纠缠下去没好处的。”更无法明媒正娶她。
男人的温柔顷刻间消失:“怎么又说起这事来,你真想走?”
周储灵张口,又把话吞回去。
她当然想离开。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范围。”他捏着周储灵的下颚微微用力,“你是我娇养的猫儿,只需想着如何让我开心,让你自己开心,足以。”
他霸道地吻住周储灵的唇,将她压倒一旁的小床上。
“你”
“这算什么,记得我为绞马匪把腿摔断那次你不也很欢快吗。”他亲了亲她,“今夜只为你高兴,我不碰你。”
周储灵羞得脸颊发胀。
他怎么还记得。
直到现在,周储灵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被他哄着做那样的事。
当时孟铎是吃定了她心软的性子。
“其实也可以。”
孟铎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她凑到孟铎耳边,吐气若兰,“在这里也可以。”
那瞬间,男人眸底绽出如野兽【般】的绿光,似恨不得将女子一口吞并入中。
他如毛头小子般起身扑上前,狠狠吻过去:“你这次真的是怎么哭都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