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赵砚徽喉结滚动,暗哑的声音才出了口:“怎么帮?”
盎柔抿了抿殷红的唇瓣,深吸了两口气,一点点将扬起下颚,声音断断续续:“陛下能不能能不能亲奴婢一下。”
她咬着唇,说到后面有些哽咽,眼眶都泛起了红。
“陛下是奴婢自小到大,第一个心悦的男子,但只恨君生我未生,奴婢未曾有俪妃娘娘的福气能常伴陛下身侧,却也盼耀阳片刻照覆,好叫奴婢此后可有回味的余地,今生再不忘怀。”
妙龄女子的爱慕与献身,许下此生都铭记的承诺,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拒绝。
用一个简单的唇齿相贴,便可夺走姑娘初次的情动,在她的心里落下黥印,即便是日后不会长久相伴,即便是日后相聚万里天涯,她也永远属于你。
赵砚徽依旧是沉默着,但他的薄唇已经抿起。
不知他此刻是在酝酿如何摘下这颗香甜稚嫩的果子,还是想起了他年少时曾许下过情深不移的承诺。
玉珺只觉身子僵硬发麻,袖中的手逐渐攥紧,准备看着他走向情变的结果。
但也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孩童稚嫩的声音:“母妃,你为何站在这里?”
不远处的二人骤被这一声给打算,双双寻着声音望过来,正好看见玉珺的立在那。
而玉珺已经没有心思去管他们,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拦住儒祈。
她不愿让儒祈看到他的爹爹这样不堪的一幕,干脆直接回身,一把将儒祈拉了过来,抬手去捂住他的眼。
儒祈年岁还小,还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眼前便陷入黑暗,被一直以来有意疏远着的母妃抱了个满怀。
他下意识挣扎,却也没想过平日里听他顺她的母亲突然强硬了起来,他急忙喊道:“母妃,放开儿臣!”
玉珺深吸了一口气,干脆将他的嘴也先捂上,强将喉间泛起的血腥气压下去,而后一点点回过身,平静地望向帝王。
赵砚徽神色有些复杂:“珺儿,你怎得来了?你听了多久?”
玉珺看着他与盎柔稍稍分开些的距离,忍不住想,原来他也知晓,方才他与盎柔离的那样近,他也知晓,那样的距离不应被她看见,知晓要在她面前欲盖弥彰。
她勾起一个嘲讽的笑:“陛下行事坦荡磊落,有什么是人听不得的?”
赵砚徽面色一僵,但而后却一点点阴沉下来。
不知是被戳穿的恼怒,还是心虚下伴随儿来的戾气,他语气不善:“珺儿,之前便与你说过,莫要行这种偷听之事,你何时养成这样偷听成瘾的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