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番话,淮王心情复杂。
他知道,温砚景的话没有错。
只是这件事,真的是一件很小的事。
淮王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低着头好像错得离谱的庶长子,最后无奈地道:“观煦,阿景所言不无道理。”
“当初本王答应你姨娘,让你接手了茶楼作为私产,却没有同意茶楼用王府的名义避税,也未曾说过你们可以不向府上分红,这事确实是你的不对。”
“但事情有小过无大错,此事阿景如今提出来,本王也不好徇私。”
“便罚你补上这些年茶楼未曾给过府上的分红,同时禁足三个月,小惩大戒吧!”
温观煦:
他很想咆哮,但他不敢。
最后,他也只能唯唯诺诺,委委屈屈地应了声,退了下去。
直到人走了,淮王这才看向了温砚景,冷哼一声:“臭小子,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温砚景:“我在听父亲的,按规矩办事!”
“放屁!”
淮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分明就是在胡搅蛮缠,你的目的是不是要把你哥禁足王府?你说!”
温砚景抿了抿唇,最后还是露出一个讨好的笑:“父王真是英明神武,我这点小心思,一下子就被你猜中啦!”
淮王扶额:“到底怎么回事?”
温砚景收起了不正经的表情,严肃道:“温观煦派人屠杀了荒山大村的村民,设计栽赃给了小月临,霍忱已经带人抓了入城报信的村长和村民,如今就扣押在后院,父王可以听听他们怎么说,便知道我没有冤枉了他。”
“竟有此事?”淮王也皱起了眉头:“你如何知道是观煦干的?”
温砚景:“荒山范围的土地都是我们王府的产业,安国公凌老爷子在荒山上渡雷劫结丹,小月临在山下结阵保护百姓,但却遭到了荒山大村村民的百般为难。”
“事了,荒山大村的村民还在一个姓王的人的撺掇下,要小月临赔偿荒山被劈成荒地对他们的损失,这根本不像是寻常百姓敢做的事,至少荒山小村和荒山边村两个村的村民就没有这么做。”
“凌老爷子回城之后将此事告知我和大舅哥,我们立刻派人去查,发现荒山大村的村民一进城就立刻去了茶楼找了温观煦,紧接着荒山大村被屠的消息就传入了京城,立刻就有人说屠村的是小月临。”
“屠村的理由还是荒山大村的村民敲诈她。”
说到这里的时候,温砚景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声:“可真是巧合,我才不信有这样的巧合,这事儿肯定和温观煦有关,我断定就是他派人屠村,然后栽赃嫁祸!”
说着,温砚景看着淮王:“父王以为如何?”
似乎没有察觉到温砚景此刻眼神中的探究。
淮王皱着眉头细细思索后,点头严肃道:“阿景,此事你做得没错,这样不仅没有惊动有心作恶之人,也能最大限度地保全你和你大哥的名声,保护了王府的名誉,你做得很好!”
闻言,温砚景“嘿嘿”一笑:“那你刚刚还骂我,是不是现在后悔得恨不能抽自己一下?”
淮王:“蹬鼻子上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