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三年之期一到,他踏出侯府大门的那一刻,便可以靠自己的本事扬名立万!
他有这个自信!
甚至他已经开始畅想。
过去十几年,虽然表面上他是风光无限的第一才子,可背地里却总是被孙氏教导要在孟玉翡面前矮半分。
他明明是享誉京城的才子,但孟玉翡的存在却总是在提醒他,他这个“第一才子”的名头虚得很。
如今好了。
孟玉翡被揭穿是孟林远的女儿,他却依旧可以留在侯府,如此一来,他便能完全摆脱孟玉翡,成为真正的第一才子!
一想到这里,饶是眼下他还在被“三堂会审”,他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眼底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孟淮序将他眼神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不用仔细想,便知道他在得意什么。
当即,他看向了一旁的孟氏族老。
孟嘉收到。
孟嘉道:“鹤轩啊,虽然你说得没错,但在公堂上,他们都已经承认了一切。”
孟鹤轩:“世上屈打成招的故事并不少见,没有证据,那便是假的!”
孟亦叹气:“可是孟林远已经承认,当年老侯爷战死,是他生了邪心,利用大家对他的信任,故意将自己的外室和两个孩子当成老侯爷在北戎城的妾室,你别挣扎了。”
孟鹤轩:“我不信,除非你们让他来跟我滴血验亲!”
孟秉板着脸:“你这么坚持要滴血验亲,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众人闻言,纷纷看了过去。
孟秉道:“孟鹤轩,你现在离开宁远侯府,我们就可以以抗旨的罪名将你送进大牢,到了牢里你想怎么跟孟林远滴血验亲都行。”
说着,他看着孟鹤轩:“你如果坚持要滴血验亲,那便现在就走,如果你不敢走,你就是笃定我们不能将孟林远从牢里抓过来,所以故意这么做。”
“你选吧!”
孟鹤轩: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孟秉。
他没看错的话,今日到场的孟嘉、孟亦和孟秉三位族老都是在族中依附着孟林远的人。
孟秉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难道他不怕孟林远出来以后找他的麻烦吗?
似乎是看穿了孟鹤轩在想什么。
温砚景架着腿,道:“他才不敢选呢,人家打的就是孟林远坐牢来不了的主意,要是选了他还怎么赖在侯府不走?”
“什么京城第一才子啊,我看是京城第一癞皮狗才对!”
孟鹤轩被这般侮辱,恼恨地看向他:“温世子,我孟鹤轩如今落难,却并非没有翻身之日,我才十九,莫欺少年穷!”
话音刚落,就听温砚景“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对对对,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最后死者为大,哈哈哈,真是笑死爹了!”